時逸心領神會,深深歎了一口氣後,將唇湊了過去。
霍戰廷說的服侍,從來都不是跟他上床。三年來,每次有需要的時候,他隻會讓他用嘴幫他。
之前時逸不知道,他是為了喬然在守身如玉,還以為他是有什麼隱疾,背著他暗地裏買了壯陽藥摻到水裏。可即便在藥效作用下,他還是沒碰過他。
也因為這樣,霍戰廷將他從一個正直情欲旺盛的少年變成現在的清心寡欲的模樣。
少年的時候,他幻想著能和彼此喜歡的人做最親密的事。他以為,霍戰廷會是他的那個人,可是後來才知道,霍戰廷與他,從來都不是彼此喜歡。
他的一廂情願,換來的,隻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騙局。
情到濃處,霍戰廷粗喘了一聲,伸手按住了他的腦袋,直接伸進了他的喉嚨裏。時逸難受得咳嗽了兩聲,可這一咳卻一發不可收拾。他整個人蜷縮起來,咳得全身都在顫抖。
霍戰廷皺起眉,還沒發泄的欲望興致全無。他撿起丟在旁邊的衣裳穿好,再回過頭時,卻看到時逸嘴角邊一道血印子流了下來。
霍戰廷走近:“你……”
一句話剛開了個頭,時逸雙眼一翻,直接向地上倒過去。
霍戰廷一把接過他,才沒讓他摔在地上。他摸了摸時逸的額頭,並未有發燒的跡象。那是為什麼會暈倒?
抑製住心中不該湧上來的那絲慌亂,霍戰廷打橫抱起時逸衝出門:“任非,準備車,去醫院!”
等時逸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隻有任非候在旁邊,不見霍戰廷的蹤影。
“少爺,醫生說你是因為饑餓引起胃出血,要住院觀察兩天再回去。”時逸還沒有開口問,任非就將大概情況全說了出來。
時逸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問:“霍戰廷呢?”
“先生有點急事需要處理,這兩日不會來了,少爺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就行。”
兩日都不會來了?他還以為即便是關心他身體裏這顆跳動的心髒,也該來看看的。沒想到,嗬~
在床上躺了兩日後,在時逸的央求下,任非答應讓他出病房活動十分鍾。
時逸走在醫院走廊裏,還沒到十分鍾,任非卻突然攔住了他前進的路:“少爺,你應該走這邊。”
“為何?”時逸問了一句,視線越過任非向後望過去,隻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他看見,在不遠處的病房裏,霍戰廷坐在床沿,輕聲細語地與床上的男人說話。也不知他說了什麼,那男人大笑了兩聲,舉著拳頭捶了兩下他的胸口,而後,手就被霍戰廷包在掌心裏,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
從這裏的角度,正好能夠看見霍戰廷溫柔的眉眼,那幽暗眸子裏迸出的光,是在他麵前,從未出現過的神采。
他以為,像霍戰廷這樣的人隻是不懂溫柔,相處久了,慢慢就懂了。可原來,不是他不懂溫柔,隻是他的溫柔,從未停留在他身上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