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女人,嘴裏麵絮絮叨叨個不停,她告訴她,她是這裏的媽媽,也就是所謂的老鴇,別人都叫她傾姨,艾麗婭突然想到自己以前是青雲,想想心裏就覺得尷尬,總感覺自己變成了老鴇一般。
可臉上仍舊是保持著微笑,隻是不厭其煩的聽著傾姨講述著有關於醉花樓的名聲,還有裏麵的姑娘們的風姿啊等等,對了,這裏的醉花樓就是傾姨的青樓名字。
艾麗婭時不時的還要擦一下濺在自己臉上的唾沫,坐著著自己的身子,強裝很是感興趣的聽著傾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止的演講。
聽了半天之後,艾麗婭看著傾姨的嘴唇都是幹渴了,連忙倒了桌子上的茶給傾姨喝,傾姨一下子沒有注意到接了過去,在即將喝進去的時候,手一頓,有些尷尬的將茶杯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艾麗婭見她明明都已經不好說話,可那茶明明是已經到了自己的嘴邊,心裏想不開,拿過剛剛那杯倒好的茶,仔細的觀察著,看著傾姨的臉,頓頓的問道:“傾姨,怎麼不喝呢?”
“這,咳咳,青雲我和你講啊,這個,咱醉花樓裏邊的茶水什麼可不能輕易隨便的吃,這裏麵可都是放了讓男人興奮的藥的。”傾姨不知道要對這麼而一個純潔的女子解釋,解釋的時候尷尬的咳嗽幾聲,想想她都是要知道的,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艾麗婭聽到傾姨的解釋,臉一口,麵部發燙,拍了拍自己的臉,正坐著,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了。”
傾姨不說話了,細細的看著艾麗婭的臉,瞧見他那秀眉旁邊的疤,似感心疼的伸手摸了上去,心疼的說道:“哎呦,青雲啊,你這臉上的疤是怎麼弄得啊,多好的一副臉蛋啊,怎麼就留下瑕疵了呢。”
順著傾姨的視線,艾麗婭摸上自己額上的傷疤,眉目一眨,苦澀的一笑:“沒事的,傾姨,不礙事。”
“怎地會不礙事啊,你看你在傾姨這邊,好歹也算是自家的姑娘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搓著自己的手,傾姨有些焦躁,這麼好的一個模子,如今有了這疤,這價錢可是會跌了不少啊。
艾麗婭在傾姨專注著自己思想的時候,斜睨了她一眼,無所事事的玩著自己的指甲,她的心思不就是要自己賣個好價錢,才會如此緊張,這墮入紅塵的地方,怎會有真情所在。
傾姨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艾麗婭將落在肩上的青絲盤起,露出自己潔白優美的頸脖,嘴角生笑:“傾姨,這您不用擔心,青雲自會有辦法的。”
“哦?什麼辦法?”傾姨心中一喜,隻看著艾麗婭的眼神有些探究,這女子似乎太過於平靜,太過於配合。
艾麗婭將伴著腳的衣服係了個結,利落的站起身子,來到鏡子前麵,翻騰了一下化妝盒裏邊的東西。
傾姨眉頭一皺,這青雲還要好好的調教一番,這行為舉止在客官麵前可不行。
在心底裏下定決心,靜靜的坐著,看青雲自己有什麼辦法。
看著銅鏡之中的麵貌,艾麗婭沒有什麼吃驚的表情,這張臉自己早就看過無數遍,隻是這上麵的疤痕是真真的給她掉了一些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