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方麵,蘇千玉自然是承認花本華的年輕有為的。但,從性別角度來看,花本華有什麼好的?他體格不夠強壯,雖然衣著文雅了點兒,卻終究因為沒有儒雅的底蘊而顯得年輕輕浮。“蘇雲鳳”看上他哪點了?
還是說,作為一個女性,“蘇雲鳳”看待男人的眼光,其實很差?!
蘇千玉一路眼睛冒火的緊盯著花本華半新不舊的皮卡,想著隻要看到花本華對“蘇雲鳳”做出任何肢體接觸,回到蘇宅後他非得關起門來將那小子揍個半死。
可是一路上,花本華與“蘇雲鳳”並無任何肢體接觸。
蘇千玉又開始像一早在小旅社門口那樣,開始懷疑他們夜裏親熱過了。這個想法一旦湧現,腦海裏就像長了雙魔鬼之眼似的,蘇雲鳳與花本華各種親熱廝磨的場景便一遍遍的在腦海中放映著。
他焦躁,他憤怒,他無可奈何。那是蘇雲鳳的選擇。
蘇千玉覺得那不是她最好的選擇,他想左右蘇雲鳳的選擇。
蘇宅終於到了。本不是多遠的距離,蘇千玉因一路上心情煎熬,覺得一路異常緩慢漫長。
客廳裏,蘇千玉忍耐著想要發作的脾氣,客氣的招呼花本華“要喝點什麼”。
花本華搖了搖頭,順口說:“喝的就免了。我跟小鳥早餐都還沒吃呢。”
花小鳥吃驚的看著花本華,滿眼睛寫著“不是說好冒充蘇雲鳳的嗎?”。
哪知花本華接觸到她的目光後,並沒做理會,直接指著花小鳥說:“千玉,我先告訴你,她說她是‘花小鳥’,並不是你家蘇雲鳳。你可別認錯了人。這年頭整容什麼的,撞臉都變得輕而易舉了。”
蘇千玉並不理會花本華,扭頭看了看花小鳥,“你去三樓最東邊的房間看看吧,以後那就是你的房間了。”
然後,蘇千玉看到花小鳥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花本華。接著,他看到花本華點頭後花小鳥才去了三樓。
見花小鳥消失在樓梯上,蘇千玉上前一把揪起花本華,聲色俱厲的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花本華張開雙手,做投降狀,“一指頭都沒碰哦。”,見蘇千玉鬆開了他的衣領,又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說,“這麼多年了,我也沒見過你妹妹,她說她是‘花小鳥’,那就是了。倒是覺得你奇怪,你找蘇雲鳳便是,賴著‘花小鳥’做什麼?看,把人家嚇得。”
蘇千玉看了看花本華,扭頭從冰箱裏拿出兩聽啤酒,將其中一聽遞給花本華,沉默的喝了幾口,說:“她有多人格障礙,‘花小鳥’隻是她的一個客體人格而已。”
蘇千玉看到一絲輕蔑的笑意從花本華眼中一閃而過,雖不知花本華這絲輕蔑出自何意,但蘇千玉心裏咯噔了一下,不由得謹慎起來。
花小鳥推開三樓最東邊的房間門,空落落的小客廳鋪著地毯,打掃的十分幹淨:牆上掛著幾幅畫,畫下擺著長沙發和茶幾,對麵是個小書架,寥寥得放著幾本書,卻擺滿了瓶瓶罐罐的繪畫顏料。
敞著門的臥室裏也鋪著地毯,內部顯然精心拾掇過一番:乳白色打底的色調,零星裝飾著點睛的淡粉色碎花,呆板的客床也換成了看起來鬆軟舒適的大床,東麵飄窗和南麵的落地窗也還是以前的樣子,新換的窗簾布料輕盈得像仙女的舞裙,使得房間在平實溫馨中多了絲靈動的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