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桶上,花小鳥從內褲上揭下來的衛生巾,甜膩的味道隨之在空氣中發散出來,明明是血,卻又不覺得血腥,反倒覺得散開後的氣味聞起來充滿了帶著絲甜味的芬芳感,還挺好聞。她痛恨經期,如臨大敵,經血之於她更像是敵人的血,這讓她感到一種奇怪的愉悅感。
嗜血的愉悅?
她嗜血?花小鳥呆呆的看著變成絳紅色的經血,它將那片潔白從頭幾乎浸染到了尾,原本的輕盈也因此沉重起來
終於可以渾身癱成爛泥的躺倒床上了,明明剛從衛生間裏出來還是感覺到一大股溫熱的經血流向屁股下麵。
就在她朦朦朧朧要睡著的時候,敲門聲傳來,一個愉悅聲音在門外喊“外賣!”,花小鳥隻得從床上爬起來,帶著困意懶洋洋的穿過客廳,打開大門。
外麵並沒有外賣小哥,有的是拎著外賣的蘇千玉。
12、最初的了解(七)
她瞬間清醒的同時,已“嘭”的將門關上了,隔著門聽蘇千玉在門外解釋“我剛剛替你簽收的,我不進去,將外賣放門口了,你自己開門來拿。”,見她沒吭聲,又說“我走了,你聽我數數——1、2、3、4……”。
聽著數數的聲音走遠了,才再次將門打開一條縫隙,視線剛落到門外的地上,就感覺門從自己手裏掙脫了,一眨眼的功夫蘇千玉就已經闖進來了,不大的客廳瞬間顯得狹窄了許多,在有限的空間中他魁梧予以人強大的壓迫感。唉,身大力不虧,在形體上大多數女人就輸了。
她愣了一下,瞬間慶幸自己還沒有換衣服,顧不得許多,摸到手機還在口袋裏就從門內竄出屋外,經期裏虛弱乏力的身體拚命的提著勁兒往樓道裏跑。蹲在小區大門口,看著小區裏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外祖母在的時候她們大部分時間租住在奇石區。
外祖母因為年紀大了拿剪刀的手開始發抖了,才搬回這套蜃景的老房子,不料沒住多久她卻去世了。她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報警,報警的話如今警察來了蘇千玉又出去了該怎麼解釋,感覺很麻煩,便決定等著同住的高寶花回來,這時手機響了,又是那串陌生的號碼。
她沒好氣的接聽,“你再不出來,我可就真報警了。”
“嗯,我就在門口站著呢,我若關上門,你帶鑰匙了嗎?”
想起了自己進門就掛鑰匙的好習慣,她忙說:“你從門後麵將鑰匙拿給我吧,我在小區大門口。”說完了又想到萬一他拿著去配鑰匙就不妙了,忙邊向單元門口跑去邊改口,“是單元門口,我在單元門口。”
蘇千玉將鑰匙遞給懶散的斜倚在單元門口喘息的她,“你家比我想象中溫馨。”
“又不是我布置的。”她咕噥了一句,那房子還都保留著外祖母去世前重新裝修的樣子,但不是說這些客套話的時候,她煩悶的緊鎖著眉頭,開門見山的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又不認識你,平白無故的,你沒道理攪擾我的生活吧?”
然後就有了在坐在路牙子上說到了“包養”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