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罷將小奶狗抱回懷中,從容的收起手機和三腳架,笑哈哈的跟側目的遊客解釋:“狗主人這樣要求的,我也算是兢兢業業。不好意思,攪擾啦。”

穿過人群,將笑哈哈的表情翻為漠然,順手戴上運動衫的帽子,熟門熟路的沿著偏僻捷徑朝山下走去。

蘇千玉就在這條偏僻的捷徑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冒出來了。

“跟我走。”蘇千玉從她身後繞過來攔住她,伸手去鬆領帶和襯衫領口,魁梧的身形配著西裝,如果戴頂黑色禮帽或黑墨鏡,再手持槍支,有種影片中意大利黑手黨的既視感。

“為什麼要跟你走?”魁梧的身形帶著壓迫力靠過來,花小鳥後退一步,掃視了下身側稀少的遊人,其中有人在舉著鏡頭在自拍。

“你以為他們能幫上忙?”蘇千玉嗤之以鼻,“我可以說你是我妹妹,也可以說你是我戀人。你覺得這年頭兄妹或情侶吵架的事情,別人會管麼?”

“他們會拍視頻。”這個陌生人竟能分辨出她不是男生,花小鳥又退後一步,想跑。

“想跑?”蘇千玉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低頭直視著她的臉,低聲威嚇,“花小鳥,你能跑哪兒去?花大姐的寵物店?你外祖母留給你的那套房?還是,你已經辦理休學的學校?”

花小鳥僵住了,對方居然清楚她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底細,既如此想必也是逃不掉的,遂直視回去:“你誰啊?”

“我?”蘇千玉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大拇指將她柔軟的下唇慢慢地揉變了形,壓低了聲音說,“我夜裏總翻來覆去,想得都是到底該不該睡你。”

“呸”,花小鳥朝他臉上啐了口唾沫,同時迅猛的抬起膝蓋向他襠部襲去,哪知蘇千玉收腹躬身靈敏的躲閃開去。

“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是免了吧。我雖然沒像你那般學過武術,但練過跆拳道、柔道和拳擊。別說什麼四兩撥千斤,你沒練到那種程度,單從體力和體形上,我已經贏了。”蘇千玉平靜的說著,沒有理會臉上的那口唾沫,手也沒有離開她的肩膀。

花小鳥抬腳猛地跺到蘇千玉的皮鞋上,疼得他不由得咧了咧嘴。她想激怒他,希望他暴跳如雷,就算挨頓打也比被侵犯好,況且有旁觀者作證,興許還會被怕視頻,對她後期報警有利。

“嗬,膽子不小。”蘇千玉將臉更近的靠向花小鳥,忽然在她耳畔惡魔般低語了一聲,“逃吧,逃得遠遠的。最好滾回學校裏住校,那樣最安全。記住,別再被我這樣的變態抓住。”說罷他鬆開了她,頭也不回的疾步下山去了。

花小鳥愣愣的看著那魁梧的身影離去,腦補出動畫片裏的邪惡又得意的一句話:顫抖吧,獵物!哈哈!對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罵歸罵,這反擊有多無力多窩囊多懦弱花小鳥是清楚的,她並不是第一次遭遇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