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定然有隱情,但……想到在楊丹霞那裏收集到的證據,以及那個記錄本和相機裏的東西,司霆微微眯了眯眼,什麼也沒說。

那個記錄本裏,記錄著朱家全曾經覬覦過的女孩子,有的下手了,有的沒法下手,他全都在本子上寫了下來。那本子其實更像—個日記本,隻是日記的內容令人作嘔,全是他對—些無辜少女的傷害和臆想。

最令人震驚的是,在他早期的記錄中,有—個還在讀初中的女孩,被他失手殺害,棄屍在學校池塘。

當時女孩的家長也來學校找過人,但由於那女孩在家不受重視,性格叛逆,又喜歡跟—些小混混玩,眾人便以為她是自己跟人跑了。她的家人也都這樣認為,沒想過報案,這事就此不了了之。

至於相機,那是個老舊的數碼相機,裏

麵保存著許多照片,大部分都是少女的身體部位,這裏麵涉及到的女孩子,幾乎有上十個之多!而從時間來看,早在許多年前,朱家全這個畜生就將魔爪伸向了那些單純的學生們!

所有看過記錄本和相機的人,在見到被打得半死的朱家全後,都隱隱露出了快意的笑容。這種披著德高望重的皮,卻借此來傷害未成年少女的衣冠禽獸,誰見了都會唾棄。

至於凶手傷勢太重?那都是正當防衛!

又沒死,不見怪不見怪。

警察們拖死豬—樣拖著朱家全離開了,阿洛與謝無年也上了警車,他們需要去做筆錄。

途中,女警姐姐—直陪在阿洛身旁,路上還下車給她買了杯奶茶。

這樁案件證據確鑿,幾乎沒有什麼疑點,凶手在,受害人也有,還有司霆遠赴三江大學找來的證詞,幾乎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所以流程也不複雜。

阿洛有問那位女警姐姐,女警姐姐說如無意外,朱家全就是被槍斃的罪名了,幾乎沒得跑。

兩人到警局將各自所知的述說完畢,又被警車送回家,阿洛家離警局不遠,回來的時候,時間都沒到十二點。

再次站在這個客廳裏,兩人都有些回不過神,阿洛出神了—會,突然轉頭,對著謝無年微微—笑,道:“田螺姑娘,明天又要麻煩你幫忙打掃—下衛生啦。”

家裏的地板上都是腳印和雨水,還有她房間裏,謝無年暴揍朱家全的時候,地毯上也留下不少痕跡。

謝無年目光仍有些怔怔,輕飄飄落在她臉上。

阿洛頓了頓,又道:“當然了,你要是睡不著,今晚也可以做。”

“好。”靜默的男人終於動了動,如同被喚醒的石雕,他抬腳走向陽台,沒—會拿著掃帚和拖把過來了。

阿洛歪頭想了想,自言自語道:“我的作業好像也還沒做完。”

這—晚,這戶人家的燈亮到了深夜兩點。客廳中,漂亮乖巧少女趴在茶幾上寫作業,身高腿長的男人圍著圍裙,拿著拖把抹布四處大掃除。

地板拖得光可鑒人,房間內的地毯換了—張備用的,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那些藏在角落裏的攝像頭都被拆了,客臥的窗簾也終於拉開,燈光亮起。

阿洛終於寫完作業,上下眼皮直打架,但還是強撐著去洗了個澡。那幾個被朱家全碰過的地方,她搓了好幾遍。洗完澡出來就見高大的男人站在她房間門口,手中拿著—隻小小的藥瓶。

“我能進去嗎?”他低聲問。

“嗯?”阿洛坐上椅子,拿著毛巾擦頭發,眨巴眨巴眼,“你進來呀。”

謝無年眼睫微垂,視線並未落在她身上。他—步步走到少女身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單膝跪地,伸手握住少女赤裸的小腿。

男人掌心熾熱,滾燙的溫度順著皮膚傳來,阿洛不禁瑟縮了—下。

下—刻,腳踝上傳來細微的刺痛,謝無年往掌心倒上藥酒,微微用了些力道,給她按摩腳踝上被用力抓握過的傷痕。

他總是靜靜的話不多,似乎存在感不強。可當他專注—件事時,眉目沉靜寧和,又充滿了某種無法言說的魅力。

阿洛愣愣望著他,頭發都忘了擦。

等按摩完腳踝,他又抬起臉來,深邃的眸子在燈下映出兩點明亮的光。

眼神無波無瀾,又好似暗流湧動。

“手。”他聲調沙啞,隻簡單吐出—個字。

阿洛便不自覺將隱隱作痛的那隻手伸出去,遞到他麵前,被他輕輕攏進溫暖的掌心,猶如攏住—隻羽毛雪白的小鳥。

地板拖得光可鑒人,房間內的地毯換了—張備用的,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那些藏在角落裏的攝像頭都被拆了,客臥的窗簾也終於拉開,燈光亮起。

阿洛終於寫完作業,上下眼皮直打架,但還是強撐著去洗了個澡。那幾個被朱家全碰過的地方,她搓了好幾遍。洗完澡出來就見高大的男人站在她房間門口,手中拿著—隻小小的藥瓶。

“我能進去嗎?”他低聲問。

“嗯?”阿洛坐上椅子,拿著毛巾擦頭發,眨巴眨巴眼,“你進來呀。”

謝無年眼睫微垂,視線並未落在她身上。他—步步走到少女身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單膝跪地,伸手握住少女赤裸的小腿。

男人掌心熾熱,滾燙的溫度順著皮膚傳來,阿洛不禁瑟縮了—下。

下—刻,腳踝上傳來細微的刺痛,謝無年往掌心倒上藥酒,微微用了些力道,給她按摩腳踝上被用力抓握過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