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房子之後,林雨汐主動提出去泡茶,而二蛋則和林墨在客廳裏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二蛋對著林墨客廳裏的物件又是一番誇讚,什麼沙發真軟和,吊燈真亮,地板真光……
二蛋子說完,又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林墨對於他倒也是見怪不怪,而是看著他說道:“二蛋,你怎麼下山來了?師父和村裏人還好嘛?”
聽到林墨說道這裏,二蛋子拿著蘋果的手忽然垂了下去,猶豫了一會,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看著林墨說道:“大師傅被人捉走了。”
“什麼?”聽到二蛋這麼說,林墨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二蛋子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師傅是二蛋子對師父的尊稱,所以林墨一聽到大師傅被抓走了,心裏就忽然咯噔一下,整個人都被震驚住了。
此刻,林雨汐正好泡茶回來,看著客廳裏的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對勁。
而且她還從來沒有在林墨的臉上看到過那種吃驚的表情,所以她就意識到了,這個叫二蛋的哥哥的熟人,應該是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你剛走的那天下午,有人看到有一幫黑衣人將大師傅從醫館帶走了,他們走的很快,所以村裏人沒走多遠就跟丟了。那人回到村裏之後就向村長報告了這件事,當天晚上村裏就開會討論了,但是最終都沒有討論出一個所以然來。你走的第二天,我就順著你走過來的路下了山,但是無論我怎麼追都沒有追上你,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濱海找你,身上帶的錢花光了,就去碼頭幫別人扛沙袋,等攢夠了錢再找你,直到最近你出名了,上了電視,我才跟人打聽出你在這裏住,這才找到的你。”二蛋子說話的時候,林墨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陰沉不定。
“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嘛?”林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問道。
“不知道,當時的村民說隻看到是一群黑衣人將大師傅帶走的。”二蛋子端起茶杯說道。
“不應該啊,師父武力高強,怎麼可能會被幾個黑衣人製服住呢。”林墨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二蛋子說話。
二蛋子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當初全村人都在懷疑大師傅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跟著那一堆黑衣人走呢。”
林墨聽點了點頭說道:“他們之所以能帶走師父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二蛋子聽後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什麼?”
“師父是自願跟著他們走的。”林墨看著二蛋子說道。
二蛋子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其實當時那個目擊的村民也是這麼說的,但是大師傅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被一堆黑衣人帶走呢?”
林墨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目前隻能有這一個解釋。對了,那個目擊的村民有沒有看到那幫黑衣人的衣服上或者身上有什麼標誌?”
二蛋子聽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說那些人就是黑衣黑袍,身上什麼標誌都沒有。”
聽到這裏,林墨搖了搖頭歎息道:“真是沒想到師父竟然也能被人帶走。”
二蛋子聽後也搖著頭說道:“是啊,大師傅一生治病救人,可謂是功德無量,沒想到到最後竟然也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本來是想要找你回山村去商討大師傅的事情的,但是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才找到了你。現在你在濱海也是有車有房的了,恐怕也不會再回那個小山村了,現在我找到了你,把事情告訴了你,也算了了和我全村人的一樁心願了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我明天也該回去了。”二蛋子歎著氣說道。
聽到二蛋子說要回去,林墨看著他說道:“要不你別回去了,過兩天我給你找一份工作,你留在濱海吧。”
“這怎麼能行,我老娘還在家等著我呢,而且全村人還都在等著我的消息呢。”二蛋子看著林墨說道。
聽到二蛋子這麼說,林墨說道:“好,那我明天和你一塊兒回去再看看鄉親們,等我回來的時候你也跟我回濱海來,我給你找份工作,你就留在濱海定居。”
二蛋子雖然是來自偏遠山溝溝裏的小農民的兒子,但是在濱海呆的這段時間,也讓他感受到了大都市的繁華,心裏總是癢癢的,所以聽到林墨這麼說,他一時也有些動心。
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林墨哪能不知道二蛋子的心思,於是對他說道,好了,就這麼定了,今天晚上你先在我這裏住,明天咱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