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安解釋道:“嗯,其實我也是一名中醫……”
“你是中醫?你師父是誰?有行醫資格證嗎?”
一連串的問題,把姚平安問的啞口無言。
師父的姓名自然是不能說的,不過行醫資格證嘛……
姚平安眼睛一亮,拿出電話打了過去,“院長您好,我是姚平安,我想問一下我的證書辦好了沒?”
“辦好了,你在哪,我叫人給送過去?”
李院長正在開會,得知姚平安就在醫院,頓時大喜過望,說開完會就親自送過來。
姚平安掛斷電話,對著中年大夫微笑道:
“行醫資格證是有的,隻不過剛辦好,沒在我手裏,一會有人給我送過來。”
中年大夫聽到有行醫資格證,臉色緩和些許,打量了一下姚平安,“把方子寫出來給我看看。”
“好的,您稍等。”姚平安連忙拿過紙筆寫了起來。
中年大夫又對著章和微笑道:“你先過來坐,我給你把個脈。”
“謝謝您。”章和先道了聲謝,而後便有些緊張的坐在了大夫麵前。
中年大夫把手搭在章和的手腕上,仔細思索,片刻之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他發現章和正在看著自己,連忙又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恢複的不錯,繼續調養就行。你先在外麵等一會,我跟他聊一會兒。”
章和想說自己已經知道病情了,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非常順從的走了出去。
姚平安衝著章和點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而後便把寫完的藥方遞給了大夫。
“真武湯加減,藥量有點大,還算湊合……”
大夫掃了一眼方子,剛開始還讚同的點點頭,隨後卻臉色大變,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盯著姚平安道:
“你老師是誰?你連基本的藥性都沒掌握,他怎麼就敢讓你出師治病的?”
姚平安苦笑道:“大夫,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吧?”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你怎麼還有心情笑得出來?”
中年大夫怒不可遏的道:“你知不知道附子有毒?你知不知道生附子和製附子的區別?”
姚平安坦然道:“知道啊,生附子和製附子藥性相同,但前者藥性更強,毒性也更強。”
“用藥上限呢?”
中年大夫冷冷地盯著姚平安,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姚平安聽到他這麼說,立刻就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生附子重症一枚大,普通病症一枚小,換算成克重就是重症用五十克,輕症用三十克,製附子一般是三枚小。”
中年大夫大怒:“說的頭頭是道,可你知道還敢用這麼重的藥?你嫌他死得不夠快嗎?”
姚平安苦笑道:“大夫,重症用猛藥啊,我朋友已經是慢性腎衰竭末期了,不用點猛藥哪能治好?”
“放屁!再用猛藥也得有個上限,你這方子裏用了生附子三百克,已經超過上線五倍了。
你這不是治病,是謀殺!”
中年大夫越說越怒,“你老師就是個混蛋,怎麼就收了你這麼一個狂妄自大的東西。”
姚平安知道對方是好心,因此不管他怎麼說自己都無所謂,但是聽他提起老師,臉色頓時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