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交給他,大哥放心。”“子丞哥哥,”鍾綰喚了一聲,眼淚便止不住流下來,“你別走,我過得不好,一點兒都不好。”“他不再是小時候那個鄭端了,他對我不好,你別走子丞哥哥……”他再也不是當年鮮衣怒馬的小王爺,責任和天下加壓在他的肩上,如今的鄭端,是世上無二的真龍天子。
“子丞哥哥!”她從夢中驚醒,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鍾綰猛睜開雙眼,趴伏在榻上,渾身冷汗浸透,劇烈喘息,隻覺得天旋地轉。
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醒過來,端帝手上的動作頓住,握著金瘡藥瓶的手掌有些顫抖,可他還來不及開口,鍾綰突然奮力爬起,狠狠推了他一把。
鄭端想不到她會使出這樣大的力氣,沒有防備,被推的一個踉蹌,怒火轟然爆炸開來,大掌擒住她的手腕,狠狠按在兩側。
“李子丞已經死了這麼久,你到底還要想著他念著他到何時?!”李子丞死了,他爭不過一個死人。
端帝心如刀割,李子丞已經死了這麼久,久到她臉上的傷疤都已經結痂了,可心裏卻還始終念著,即便是在昏迷中也片刻不停地要喚他的名字。
這個女人到底把自己擺在何處!端帝一把掀開錦被,露出鍾綰被子下一絲不掛的胴體,她的小腹上傷痕交疊,有自己親手抽出的鞭痕,也有邢板責打過的傷疤,那裏……曾孕育過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小生命。
稍縱即逝。
那是她和李子丞的孩子。
鍾綰雙手攥住床柱,瘋狂四下閃躲,依舊徒勞地被鄭端按在身下,這張軟榻是他特地命工匠所造,貼合她的身體曲線,四個床角各有機竅。
端帝食指碾過床頭的機關,床腳兩側登時彈出一對牛筋軟銬,捆住她雙手,向後平直拉長,床身正中往上凸起,將她後背向前推出來,極力彎曲出柔韌的弧度,把前胸貼向鄭端。
他伸手溫柔地觸碰她的小腹,輕得像是對待不世珍寶。
“這裏……你和李子丞的孩子,沒了。”鍾綰冷笑一聲,偏過臉不肯看他。
鄭端一口咬住她胸前的紅果,逼她叫出聲來。
“鄭端!啊……”端帝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絲毫沒有預兆地,長驅直入,那甬道幹澀異常,令他舉步維艱。
他也疼,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過她。
“殘花敗柳之軀,醜陋的容貌,即便如今李子丞沒有死,你以為,他還會要你麼?”“啊……”發絲散落,她完好的半張臉極漂亮,驚心動魄的美麗,眸子裏飽含淚水,第一次直視端帝,像是恨,又似乎在自嘲。
“你從來不肯,相信我……從來都沒有……啊……”有了鮮血潤澤,鄭端進出越發順暢,他喘息著看向她的臉,沉溺於情欲,卻並未聽清她的話,一味重複著,“你是我的,鍾綰,你是我一個人的!”他不再自稱孤,隻是說我,鍾綰卻知道,自己與鄭端,從那一晚之後,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身體從疼痛到麻木,終於轉為酥麻的享受,她絕望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