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真的喜歡你？”程白問道。
原來離得這麼近，對方是可以聽到自己心裏的聲音的。蘇童都不知道自己腦子裏糊裏糊塗在想什麼，感覺這個世界都在放煙花。
蘇童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來回答。程白不曾直接和他說過他曾經的感情經曆。在電視直播的那一段，雖然很明顯，但是也不是程白自己說的。思考在三，蘇童還是說了。
“前段時間，我看過你在電視比賽節目上的直播，就是那一次顧若熙汙蔑安安抄襲，又汙蔑安安是第三者，插足了顧若熙和陸霆琛，最後陸霆琛出現，說自己和安安是年少時有過一段緣分。可是陸霆琛那樣的人親自出來都沒能讓在場觀眾服，是你站在其他人的角度，來證明路陸霆琛和安安之間的緣分。才讓許多人不再亂議論安安。”
“……當時的個電視直播我一直看著，當時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很有擔當，很有勇氣的人。”
聽到蘇童講了這些話，聰明如程白，你知道言下之意是蘇童看過電視節目，已經知道自己之前喜歡顧微安了。
程白剛想開口解釋，蘇童比他先開口，“其實我看的出來，當時你很喜歡安安。安安是那麼優秀的一個女孩子，又獨立又強大，設計天賦有這麼高，三位老前輩都很欣賞他，都把他當做唯一的關門弟子。而且她還一個人自己養大了顧大寶，她真的太厲害了。”
“是的，蘇童，這點我不否認，我之前是喜歡過師妹。之前我們一起拜在程老的門下學習設計。看她年紀輕輕了還帶著一個小孩子，又要照顧孩子，又要學習東西，他確實很厲害，也很不容易。但是我在看到陸霆琛和師妹相處的畫麵之後。我就放棄了。”
“原來師妹和陸霆琛在一起的時候，那個才是真正放下了所有負擔所有憂慮的顧維安，那才是真正的她。其實我喜歡的一直是個假象，我喜歡的那一個不是真正的顧微安，而是一個需要我去照顧的師妹。這個假象消失了以後，我那份喜歡自然也就消失了。”
“其實真正來說應該也不算喜歡吧，就是看著這個師妹很不容易，心裏總是想著能多幫她一些，就多幫她一些。但是我對陸霆琛可不能這麼說，要是有朝一日他看我師妹沒人撐腰，他欺負師妹了怎麼辦？所以我算是再嚇嚇他吧！”
“那你對我呢？你是不是看我也很不容易？想能幫多幫我一點，再多幫我一點，所以才說喜歡我？”蘇童聽到了程白的話，心裏涼了一半。
看她特別不容易，能多幫一點就多幫一點，這不是程白今天在對自己做的好事麼？程白今天不止跑過來看自己有沒有做傻事，還給自己做飯，做了特別好喝的魚湯，還帶自己來看螢火蟲的藝術展，想讓自己散散心。這不是不是看她被自己的父親害了，又把二哥送進牢裏，太可憐了才會這樣。
程白一聽到這個問題，頓覺不妙，這算不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天地良心，他說的可都是實話，當時他對顧維安帶著些許同情憐憫的成分，更多的是讚賞。
“可能今晚我的告白，實在有點唐突，嚇到你了，但是我說的喜歡你是真的。在我們兩個上次一起去看電影的時候，金色的萬壽菊花鋪滿了這個屏幕，米高這個小男孩最終還是做回了自己最喜歡的事，你覺得很開心，感動到哭了。那時候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
“可能你也無法理解吧，今天晚上就告白，實在不是我的計劃之中，我本來還想再追你久一點的。那還是按原計劃進行些好了，那讓我再追你久一點好吧。直到你相信我的誠意，相信我的心意是真的。等到那個的時候我再告白吧！還有，我對師妹其實更多的是佩服，其他的真的沒有別的了。時間還有我的行動都會向你證明的。”
程白弄清楚了問題的所在，知道這個症結不能靠現在的體貼就打開，需要時間去證明。沒關係，他本來就是打算再多追求她一段時間呀，這個好姑娘，她值得。隻是今晚提前吹響了衝鋒號，隻希望不要嚇到蘇童。
蘇童聽完程白的話，心裏又有些愧疚，目前的自己，真的不太能相信程白不是憐惜她而喜歡她。
“好啦，沒關係的，我送你回家吧！”程白看得出蘇童的糾結，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隻要不討厭自己，贏麵還是很大的。
兩人就這樣映著溫柔的月光，吹著江邊的清風回到了蘇童家。
“晚安，今天你肯定很累了，好好睡吧。”程白很想親吻蘇童，還是壓抑住了自己，不能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