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的男人,白狐懶得去想麻煩的事情,自己琢磨那些建築物是誰誰居住,是為什麼。
這麼想想,她變得更開心了。
楚子羽牽著她來到思過閣,門口沒有弟子守衛。
這裏是玄門內部,能夠待在這裏的人,不是長老,就是宗師,沒人能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搞什麼動作。
他走過門,已經有一個白胡子垂在腰間的老道人站在跟前。
“弟子拜見桐長老,”楚子羽拱手行禮。
桐長老滿臉笑嗬嗬道:“不必多禮,子羽,你已位列聖人,我區區天人,何德何能受你一禮。”
矯情,楚子羽心裏嘀咕,無奈道:“桐長老別取笑弟子了,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和我師傅是同輩,從小看著我長大,我豈能怠慢您。”
桐長老笑容愈發燦爛,撫須道:“嗬嗬,來,進屋陪我下一盤棋。”
“請長老手下留情,”楚子羽無法拒絕。
他不喜歡下圍棋。
因為他是一個臭棋簍子,從沒贏過。
偏偏那些長輩就喜歡找他下棋。
從修為找不到教育的快感,那群老頭就在圍棋上他虐。
連輸二十把,輸得楚子羽臉都黑了。
桐長老才肯放過,談正事道:“這個小妖犯什麼錯事了?”
楚子羽深呼一口氣道:“白狐不懂人情習俗,加上天生媚骨,搞得許多人為她爭鬥,我希望長老能好好教育她,讓她明白什麼是禮義廉恥,別四處放電勾人。”
桐長老瞥一眼蜷縮在地麵睡覺的白狐,了然道:“哦,放心,憑我多年的教育經驗,保證讓她走上正途。”
楚子羽見他神態放鬆,沒忍住道:“長老不可大意,此女擅長無形撩漢。”
“哈哈,”桐長老大笑,抿一口清茶道:“你到底還是太年輕,看不淡美色,老夫修行九百六十一載,什麼樣的妖女沒見過,早已心如止水,不是一頭小小白狐能夠打亂。”
“確實,長老經曆非我能比,是我多心了,白狐就留在這裏,勞煩長老教導。”
楚子羽拱手告辭,他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想當年,青州出了一位合歡女帝,擅長天魔媚功,榨幹不知多少男女。
玄門屢次派人清剿,均被策反。
以至於玄門動蕩,誰都沒把握去對抗那位合歡女帝。
在這個危急關頭,桐長老挺身而出,麵對合歡女帝的天魔媚功,他憑借堅強意誌,捏爆一個蛋蛋,找回清醒,一劍刺死合歡女帝,化解青州男人被榨幹的命運。
像桐長老這樣的硬漢子,怎麼可能會被媚功迷住。
楚子羽放心離開思過閣。
四天後,憤怒的聲音震動整個玄門。
“你們這些混賬,白狐是我的人,你怎麼能對她下手!”
“桐虎!別以為你是玄門長老,就能為所欲為,我早看不慣你對白狐的所作所為,我要救她脫離苦海!”
“師兄,你和師傅都是一丘之貉,白狐是我的!”
“你們都胡扯,白狐是我的人!”
楚子羽喝茶的手停下來,聽這些話,敢情思過閣的人全白給了?
說好的意誌堅定?說好的心如止水呢?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