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羽是不需要刷牙和洗臉的,他就是簡單做個樣子,一名奴婢倒水,一名奴婢引他前去用餐。
刺客全程躲在邊上。
黃鶴樓的守衛超乎想象的森嚴,刺客一時半會是逃不出去,也不能打暈楚子羽。
看這個人的樣子分明是黃鶴重客。
若是延遲太久不去,很容易被發現異常。
刺客隻有賭一把。
賭這個男人是一個心懷正道的俠客。
不得不說,顏值是決定命運的關鍵。
假如楚子羽長得一副猥瑣臉,刺客絕對不會賭,寧可殺一個黃鶴鷹犬回本。
可楚子羽眉心一點朱砂,生得是道貌凜然,讓刺客不免心懷希望,似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助紂為虐。
黃府大堂,十五個人趴在長凳上,厚重的板子是啪啪落下,他們額頭冒汗,一個個咬緊牙關不敢喊出聲。
黃鶴一身華服,麵色含怒,“一群廢物!連個刺客都抓不到,要是驚擾到姿兒,殺你們全家都賠不起!”
楚子羽剛好看到這一幕,心下搖頭,這老小子的脾氣是真得暴。
生氣的黃鶴一看到他,轉怒為喜,道:“楚小弟,讓你看笑話了,來,我們進去用餐。”
楚子羽覺得自己輩分被占了便宜,桂姿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豈能輕易認下輩分,正色道:“有些話我們要說清楚,別小老弟小老弟的叫,叫我子羽,或者老楚,我就叫你老黃。”
黃鶴一愣,了然道:“我明白了,小老弟。”
“……你當我是聞西嗎?”
“聞西?那是你的本名?”
“滾。”楚子羽忍不住爆粗口。
黃鶴不在意,對待有才能的人,他往往會表現出極大的寬容,“這樣對我說話,你小子還想不想娶我孫女?”
楚子羽翻白眼道:“我對你說話好點就有戲?”
“口蜜腹劍的小白臉,怎麼可能值得信任。”
黃鶴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脾氣壓根不會得到別人喜歡,能湊過來的家夥,必定是有所圖謀。
要麼就是楚子羽這樣,總懟他的家夥。
前者他會往死裏用,後者他會懟回去。
每天日子過得樂嗬嗬。
黃鶴落座,家裏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他單刀直入道:“五年前那天,小姿要不是躲在井底,就被妖怪害死,但身體也落下病根,寒氣極重,大夫都說她不能太過激烈運動,行房生娃是不要想了,你要是能接受,我允許你追求她。”
楚子羽輕笑道:“小事,我認識一名隱世神醫,區區寒氣不足掛齒,用完飯,我就去找他過來。”
黃鶴聞言,大喜過望道:“當真?”
“我從不騙人。”
“好,好,好,”黃鶴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連早餐都沒心情吃,熱情似火道:“若你真能醫好小姿,我定會撮合你們兩人。”
沒有直接說許配,自然是他疼愛孫女,不願意將其嫁給不愛之人。
楚子羽也沒打算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套路,笑道:“不用你撮合,我能行。”
“嗬嗬,”不屑地笑聲從旁邊傳出,一位年紀輕輕的華服男子站出來,“我看治療小姐是假,逃離黃府是真,閣下一來,就有刺客,還誇口說能治好小姐的疾病,一個下三濫的騙子,真當我們黃府沒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