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年哥,我不想看見她。”
季安寧哭的梨花帶雨,肩膀一抖一抖的,更顯得柔弱可憐。
就算知道霍向年是因為自己在折磨報複陸明歌,可畢竟是做那種事情,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霍向年剛才還溫柔的臉瞥過來,眼底都是厭惡,薄唇更是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啟,“滾。”
陸明歌蜷縮在地上,看著破碎不堪的衣服,她要怎麼滾?光著身子離開嗎?
“給你三秒,否則別怪我像丟家裏的垃圾一樣扔你出去,到時候丟人現眼的可是你。”
霍向年抓起陪護病床上的床單,扔到她麵前,薄唇開始倒數,“三、二、一。”
陸明歌扯過床單裹在身上,顧不上還不斷滴血的雙腿間,起身離開。霍向年說得出來,就做得到。
今天的難堪已經夠了!
狼狽的從病房裏出來,周圍人立刻投來異樣的目光,謾罵唾棄、色迷迷的聲音不斷飄進耳朵裏,她卻仿佛沒聽到一樣。
僵硬的身體緩慢的移動,她想快一點,想逃離狼狽的處境。
可是下身鑽心的疼著,霍向年不僅狠狠奪去了她那層膜,更是殘忍的撕裂了她,現在,連邁出一小步都是折磨。
醫院外麵,原本還不錯的天突然陰了下來,一道閃電閃過,豆大的雨滴就砸了下來。
單薄的床單不過幾秒鍾,就濕透貼在她不住顫抖的身上,露出來的性感誘人曲線惹得避雨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
陸明歌喘著氣,分不清雨水和眼淚,她走不動了,身體一軟,趴倒在地上,任由雨水不斷的砸在她身上。
如果這麼死了,霍向年會不會少恨她一些。
鋥亮的皮鞋從遠處不急不緩的走過來,像是踏著催命的節拍,陸明歌努力睜開眼,可是雨水卻迷糊了視線,就連腦子也開始迷迷糊糊。
誰,是誰來了?
“丟人現眼。”
熟悉的聲音居高臨下的傳了過來,陸明歌低下頭,唇角扯動,是她的丈夫來解救她了,可卻不是因為愛,而是覺得這樣的她,丟人現眼。
“霍先生,霍太太下身撕裂嚴重,已經發起了高燒。”
“撕裂就治,發燒就退,我隻需要你告訴我,她死不了就行。”
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傳進耳朵,半昏迷中,陸明歌心劇烈的抽疼著,她連死都死不了,因為,霍向年不允許,他還沒報複夠呢。
“死不了。”
醫生尷尬地點點頭,做那事做到這份上,也真是少見。
傷口縫合後需要恢複,陸明歌幾乎全部時間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個死人,唯獨去廁所是個麻煩。
傷口牽引的疼痛不說,病房裏沒有獨立的洗手間,想要方便就必須要出病房,自然也得接受那些異樣的目光。
“麻煩,讓一下。”
聽到後麵焦急的喊聲,她下意識的將身體貼向牆邊讓開位置,幾名醫護人員推著移動病床,迅朝著手術室的方向狂奔。
而上麵躺著的修長的身板一動不動,肩胛骨的位置硬幣大小的血窟窿正不斷的往外冒著血,很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