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居然起了反應。
“差不多幹就行了。”
陸明歌想要將他手裏的發絲抽回來,卻一不小心碰上了他的指尖。
酥酥麻麻的,像是渾身過了電。
迅速縮回手指,想要終止這樣曖昧別扭的氣氛,可腳下突然一個騰空,已經被霍向年打橫抱進了懷裏。
“霍向年……”
陸明歌想要提醒他正在做什麼,卻被他薄唇堵住了嘴巴。
霍向年沉著臉,心跳卻越發劇烈。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有些變了。
不。
他已經很久沒有去季安寧那裏,也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所以才會有想要的欲望。
跟是不是她沒關係,對,一定是這樣。
第二天陸明歌‘睡’到了很晚才起,手指煩躁的撓著頭皮,臉色紅撲撲的,昨晚她和霍向年竟然發生了關係。
不是故意的羞辱,也不是憤怒下的折磨,而是一次正常的夫妻生活。
想到那些火辣的畫麵,她恨不得將頭紮進被子裏,接下來她該怎麼麵對霍向年?
“太太,霍先生讓您醒了就吃飯。”
傭人的聲音傳進來,陸明歌掩飾住眼裏的慌亂,假裝淡定的問道,“霍先生呢?”
“霍先生接了個電話,說是要出去處理些事情。”
明媚的天氣一下子變了,陸明歌唇角笑容變得僵硬,那個電話,不用猜也知道是季安寧的。
“我知道了,刷了牙就下去吃飯。”
從床上起來,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裏麵一臉失落的臉,她掬了捧涼水拍在臉上,陸明歌啊陸明歌,你還在期待什麼。
孩子生了,和霍向年的婚姻也就到頭了。
到時候,和他成雙入對的人是季安寧,不會是她。
過了一陣的安逸日子,她竟然也學得貪得無厭了。
霍向年匆匆趕到安置季安寧的別墅,傭人一臉慌亂,“先生,安寧小姐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
霍向年怒吼了一聲,快步上了樓。
季安寧躺在床上,腿上的傷已經做了處理,白皙的肌膚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觸目驚心,霍向年眼角立刻心疼的眯了起來。
“還疼不疼?”
“向年哥,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季安寧一下子撲進他懷裏,顫抖的肩膀讓霍向年心裏更是揪了起來,“別哭,我已經在給你找眼角膜了,相信我,你很快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不奢望還能看見,隻想你留下來陪我兩天。”
季安寧眼淚不停的流,鼻音濃重,昨晚她一夜沒睡,一想到霍向年和陸明歌又一次的發生了關係,心裏就像是被刀子紮一樣。
她不得已才又一次用了苦肉計,之前是她太低估陸明歌的本事了。
霍向年默了一瞬,才點了點頭,“好,我留下來陪你。”
......
陸明歌以為霍向年晚點就會回來,可是沒想到一連十多天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空蕩蕩的別墅,一下子從初夏變成了寒冬,心還沒來得及回熱,又涼了。
“歌兒,我聽醫院的人說,季安寧已經移植了眼角膜。”
陸母過來探望,一邊給陸明歌削著蘋果一邊不屑的說道,陸明歌音調沒有多少起伏的哦了一聲,陸母卻沒有結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