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瞧了過去,頓時冷笑連連,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名揚銀行的行長吳野。
他的二十億,就是找這個家夥借的。
現在這個老家夥將錢給弄回去,當然是比較容易的。
“看見了嘛!”段天狼板著吳野的頭,笑道:“哈哈!你以為我沒有調查你嗎?你一共兩個億開公司,另外找了吳野借了二十個億來接工程。”
“現在吳野將二十億給收回來了,你還有錢接工程嗎?”段天狼將秦陽給算得死死的。
秦陽眯了眯眼睛,他朗聲對吳野說道:“吳野!你孫女的病,是我治好的吧?”
“是!”
“是!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的孫女,你就這麼對我?”秦陽叼了一根煙,聲色厲荏的罵道。
“這……這是銀行的規定。”吳野很為難,他並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沒有辦法,段天狼對他多次施壓,他迫不得已,收回了那二十億。
秦陽頓時哈哈大笑:“哈哈!銀行的規定?銀行有沒有規定,不能從客戶的銀行卡裏,直接將錢給劃撥走?”
一旦資金進入了客戶的銀行卡裏麵,銀行是不能單方麵將錢給轉走的。
就算要轉,也要法院出去相關的責任證書,才能夠轉走。
不然——就是違規。
而吳野將錢貸款給秦陽,同時在轉走,這就是違規了。
吳野被哽咽得半天都說不出來,但是他不必說了,因為錢,已經回到了銀行。
段天狼指著秦陽,大聲的喝道:“喂!秦陽,你現在明白了吧?別瞎折騰了,足球場的項目,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
他又趁熱打鐵,對老胡說道:“老胡,你也見到了?秦陽壓根就是空手套白狼,他沒有錢,承包了足球場,也不過是一個空殼子,而且——他的手下,還有數千名工人。”
“我有人,你還擔心我沒錢?”秦陽的態度依舊平穩,笑眯眯的對段天狼說道。
段天狼的手指點了點,發狠冷笑:“你那是人嗎?你那是幾千張等著吃飯的嘴!你拿錢,喂不飽他們幾天,到時候,他們吃不飽,就要吃了你,懂嗎?”
他舉起了右手:“老胡,咱們別廢話了,開始進行下一輪的競拍吧,這一次,秦陽根本沒錢,競拍的結果,沒有任何的意義。”
老胡也沒辦法了,他很欣賞秦陽,可生意場是殘酷的。
沒有錢,再怎麼欣賞,也不會去照顧你。
這是生意場的規則。
隨意發善心的地方,那個地方叫慈善基金會。
“哈哈哈!”秦陽再次仰天長笑,一巴掌,狠狠的排在了椅背上麵,大聲的說道:“段天狼,還有在座的各位,你們都太低估我秦陽了,錢!對於我秦陽來說,向來不是什麼難題。”
他一招手,大聲的嚷嚷了一句。
在座的一片譏笑。
“都被人揭短搞成這樣了,還不死心?真是不要臉。”
“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為了賺錢,也是蠻拚的,臉都不要了。”
“我就說一句我在網上看到的段子——長亭外,古道邊,芳草連天。”
“啥意思啊?”
“不要碧連。”
哈哈哈!
眾人為了突出嘲諷秦陽的架勢,一個個笑的聲音,都無比的大。
“哈哈哈哈!”
嘲笑聲,繞梁撞擊,一聲聲的鑽入秦陽的耳朵裏麵。
“媽了個比的,這群爛貨。”丁權重重的拍著扶手,想要站起來怒罵一頓的。
秦陽按住了丁權的肩膀:“唉!現在嘴炮解決不了什麼問題,能解決問題的,那就是錢。”
他打了個電話:“喂!潘書,帶著錢!進來。”
“好叻!我也去瞧瞧,名揚市銀行行長那醜惡的嘴臉。”一直停在門外等候的潘書,笑眯眯的說道。
所有的一切,包裹吳野的反水,其實都被秦陽預料到了,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真的發生。
“媽了個比的,老東西,恩將仇報,我秦陽過了這個坎!你沒有好下場。”秦陽盯住了吳野。
吳野感受到了秦陽的眼神,慌忙將頭低下來。
他心裏也是極度難受。
要說對方治好了他的孫女,代價僅僅是從銀行裏麵借錢,的確是一筆不虧的交易。
他對秦陽——嚴重虧欠。
段天狼也感受到了秦陽如蛇一般的眼神,笑哈哈的說道:“秦陽,被人反水的滋味不好受吧?不好受也給我受著,這是忤逆我段天狼的下場!”
“下場?哈哈,段天狼,你也太囂張了吧?”
此時潘書已經進場,他帶著三四名隨從,走上了台。
“倒錢!”
潘書一聲令下,三四個隨從,將他們提著的八個民工袋子打開。
轟隆隆,將裏麵的物事,全部倒在了看台上麵。
看台上紅光一片——全是一遝遝的紅色老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