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符?”
“少給我裝蒜,這護身符哪裏來的?說錯了一個字,我砍了你的腦袋。”秦陽比劃著黑土脖子。
“喂!大黑鬼,你可小心點,我陽陽說話,說一不二的。”童寶寶嘟了嘟嘴巴,指了指旁邊舉起了獵槍瞄準秦陽的小弟:“陽陽!他們那些人好凶啊,給他們一點點教訓。”
“教訓自然是要給的。”秦陽的瞳孔突然收縮,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滑了過去,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連續劈出了兩刀,同時撤回了身子。
小弟們隻見秦陽的人一閃,沒了,下一個呼吸的時候,秦陽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而小弟中有兩個人突然慘叫著跪下。
眾人隻望了一眼,就瞧出了不正常,隻見那喊叫的兩名小弟,右手掌被人齊根切斷,鮮血順著捂住斷口處的左手流著。
“花擦。”
“我日。”
“這是人還是鬼啊?”
眾人都像是見了活鬼一樣,不再敢多說話了,連握住獵槍的手,也在不停的打著顫,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喂!你們還不把槍給我放下?信不信我再讓我飄逸十足,速度夠快,打人夠帥的秦陽仔出手?”鄭菲菲剛才忍氣吞聲,憋屈了好久,現在終於能夠揚眉吐氣了,也是很爽的。
“啊?這個?”眾人進退兩難。
如果放下武器吧,老大要找他們的麻煩,如果不放下武器的話,這麵前這哥們太囂張了。
黑頭揮了揮手:“放下槍,我麼這裏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這位大哥的對手。”
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秦陽是個硬手,而且還不止是硬手這麼簡單,這位哥們的實力,可以說是他見過最強的。
雖然黑頭以前也算是受過了極度專業的軍事訓練,見過軍隊裏不少強人。
在軍隊裏麵,有些人能夠百步穿楊,有些人能夠單手幹倒好幾個對手,不過黑頭看得很真,這些人,如果拿到秦陽的麵前,依然是被秒殺的貨色,無話可說。
“哼哼!還算你識相。”秦陽見黑頭服軟了,繼續問道:“告訴我,你的護身符從哪裏來的?”
“這是我師父給的。”黑頭低著頭,說道。
“你師父名字,是不是叫丁權。”秦陽問道。
黑頭猛的抬起了頭,呆呆的望著秦陽:“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秦陽一探手,抓過了護身符,用力一扯。
護身符掙脫了黑頭脖子上麵的鏈子,掉到了秦陽的手上。
秦陽握住護身符:“這張護身符的背麵,還有我刻的一個秦字,看來丁權對你還真是不錯。”
他曾經離開華夏,去東南亞曆練的時候,將護身符給了丁權,現在看,估計是丁權又將護身符給了黑頭。
“啊?這張護身符,本來是你的?”
“是,我是丁權的師父。”秦陽冷笑道:“今天你也算是欺師滅祖啊!打劫起你祖師爺的主意了,混得不錯嘛!”
“不敢!真心不敢,我這真是不明白。”
秦陽將手機扔給了黑頭:“給丁權打個電話去。”
“不打,我成了人渣,不好意思打。”黑頭表麵上說得很風光,但內心裏很鄙視自己。
曾經他做出了第一筆違反自己底線的事情時,便痛哭流淚。
那是他加入黑社會的第一天,將幫會裏的一個仇人,給打成了殘疾,當然,他也受傷了。
在朋友送他去醫院的時候,黑頭排趴在車子上麵痛哭:“我……黑頭……以後血——不再是為國家和人民而流了,我手上沾著的血,是我曾經要保護人的血。”
那晚過後,黑頭的性格大變,從一個極其富有正義感的年輕人,變成了下手狠辣的出位仔。
“你怕什麼?怕丁權嫌棄你是黑社會?怕丁權罵你是個渣滓?看來你本身的三觀並沒有崩碎嘛。”秦陽點了點頭,有恐懼,就說明沒有壞到徹底,要不然,他本著丁權的麵子,留下了黑頭,也不過是給社會留下了一個禍害而已。
“恩。”黑頭的表情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尷尬,他點了點頭:“是的,我很害怕我師父知道我是做黑社會,我不想讓他失望。”
秦陽笑了笑,打了個響指:“那我勸你還是給丁權打一個吧,他前一段時間也是幹黑社會的,而且幹得比你的好。”
“我師父也幹過黑社會?”
“是的,不過你師父是為了戰友,而你是為了你老婆。”秦陽清楚,黑頭這種人幹黑社會絕對不是出自本意,他幹黑社會就是因為老婆被綠了。
這對於一個男人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甚至,有些男人,因為老婆被人給偷了,性格大變——這是一筆男人一生抹不去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