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裏麵有閉路電視,秦陽和花爽爽可以看到梁浩的演出。
為了怕人認出來。
秦陽又將帽簷拉低了一些,生怕被人發現。
在好聲音的舞台上,他也是有過天王級別表現的人呢。
“唉!哥們就是這麼風華絕代嗎?陪大小姐來參加個這個,都害怕有人發現我華麗的低調。”秦陽稍稍自戀了一陣子,下意識扭頭去看花爽爽的反應。
哥都發了一把賤,你竟然不笑?
是哥們的演技太拙劣,還是大小姐你的笑點太高啊?
他扭過頭時,發現花爽爽的臉上都是僵直的表情,笑容淡然。
“喂!姐姐,不至於吧?你是看來觀看演出的,不是來參加喪禮現場的,表情這麼落寞,這裏可不給你發表演費啊。”
秦陽笑嗬嗬的說道。
在鄉下,有些地方做喪事,會邀請客人去,同時有些體麵的家屬,還會邀請一些專業的哭將,誰哭得厲害,悲傷的表現力更加濃烈,事後能夠得到更多的工錢。
再瞧瞧咱們花大小姐,這種憂鬱中帶著傷感,傷感中帶著感懷的表情,一場每個三百塊,絕對請不到這麼敬業的。
“討厭討厭,我看演出呢!”
“你看演出應該高興啊!這麼傷感幹啥?來笑一個。”秦陽逗了逗花爽爽。
花爽爽才沒這心思呢,她一點點都不想笑,她現在感覺很緊張。
畢竟過些天,她也要登上這個舞台。
這時,有個人發現秦陽了,左觀察,右觀察,跑到秦陽麵前。
花爽爽以為是自己的粉絲呢,她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幾天心情不太好,不能合影,也不會簽名的。”
作為燕京市的搖滾女青年,花爽爽向來是這麼霸氣。
那人先是一愣,複而說到:“不好意思,我不是找你的,我是找陽哥的。”他扭身坐在了秦陽的身邊:“陽哥,陽哥,我是你的腦殘粉。”
秦陽也擺了擺手:“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你不是秦陽嗎?”
“不是!真不是,認錯人了。”秦陽可不希望這裏產生什麼騷亂,那樣,麻煩很多。
如果再有人對花爽爽出手,那自己身手再怎麼好,也救不過來啊。
“哦!打擾了,對不住。”
那粉絲意興闌珊,邊走邊說:“可能是,陽哥今天沒有演出,來這裏幹什麼?但他怎麼長得這麼像的呢?奇怪了。”
“耶!那是你粉絲啊?是你幹啥的粉絲?你咋不敢認呢?在名揚這裏,你挺出名啊。”
花爽爽很是不爽,對方不是自己的粉絲自作多情也就算了,竟然是找秦陽的!
難道秦陽還能別本大小姐還要有名嗎?
秦陽連忙轉移話題,指著電視說道:“你看看這裏的音響效果,真是厲害哎!”
“切!這有什麼厲害的?現場才厲害呢,那些樂隊,都是知名的樂手,實力可強大了。”花爽爽還是很向往好聲音的舞台的。
在華夏,最好的舞台就是這個,連《心花路放》的主角黃渤都來了這個舞台表演,並且非常緊張。
“哦!這麼厲害,來,咱們看電視。”
秦陽將花爽爽給糊弄了過去。
花爽爽撇了撇嘴巴,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極其欣賞的一個舞台,竟然被人稱作“看電視”?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要不是看在秦陽是個土包子的情況下,沒準她一腳就飛過去了。
……
第七期的好聲音拉開帷幕了,今天的選手比較多。
當然,也不是每個過來參加錄播的人最後都能在電視上出現,畢竟是剪輯後的,隻會保留製作方認為最精彩的部分,有的人隻能一次帶過,甚至壓根都不會出現。
可以確定的是,隻要過了盲選,最終都會在電視上跟所有人見麵。
舞台上,燈光,攝影,已經全部準備完畢,四位導師坐在紅色豪華轉椅上,背對舞台,麵對觀眾。
主持人流利的開場白後,宣布第一位選手出場。
梁浩抱著吉他,上台。
隻見他衝鏡頭觀眾笑了笑,便站在話筒前,深呼吸了幾口,然後伸手撥動懷裏的吉他。
經典而熟悉的前奏響起。
梁浩緩緩開口,“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風雨裏追趕,霧裏分不清影蹤……”
休息室裏,所有人都在看著這第一位上台歌手的表現。
寂靜無聲。
梁浩的聲音高亢中帶著寂寥,還微微有點兒沙啞,這首經典老歌雖然演繹起來容易被人作比較,想要出彩比較難,但是他或許是因為特殊的個人經曆,反而將歌詞的情緒很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
秦陽現在是音樂狂魔,立馬就分辨出了梁浩聲音中的特質,耳朵也豎起來了,心裏想到:這個家夥,可惜流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