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山上了?
程墨安丟下沒有簽完字的文件,鋒利的目光注釋圖片,從圖片的角度、高度、成像比例,基本可以判斷出陸輕晚所在的位置。
“備車,去西嶺!”
陳紀年二話不敢說,“是!”
陳紀年下樓備車,程墨安撥通了濱城特種兵駐紮地的總機。
因為大哥的關係,程墨安跟軍人打過不少交道,濱城軍區的軍長、參謀長、總指揮和特種兵總隊長他都認識。
所以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對方是濱城天狼特種部隊的隊長冷冽。
“程總,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這樣的日子,特種部隊要進行應急訓練,隊長在總控台看監控,正興致盎然。
程墨安不算客氣也不熱絡,“冷隊長,幫個忙。”
冷冽怔忪,程總張口讓他幫忙?
程墨安言簡意賅說明了情況,冷冽當即點頭答應,“救援被困人員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但我很好奇,什麼人能讓程總親自出馬?”
“愛人。”
寥寥兩個字,程墨安卻把冷冽這個鋼鐵硬漢鎮住了!
“愛人?你什麼時候結婚了?你大哥說……”
程墨安沒空跟他廢話,“山腳見,麻煩了。”
冷冽的好奇心生生被扼殺,心癢難耐。
天下奇聞,他居然親耳聽到聽到程墨安說“愛人”,乖乖,人必須救啊!
——
山洞外大雨越來越猛,颶風掃門而過,裂縫處發出鬼哭般的嗚咽,樹梢“哢嚓哢嚓”碎裂,斷枝被拋向山穀。
被風雨欺淩的植被垂死掙紮,東倒西歪好像快要崩潰掉。
陸輕晚瑟瑟發抖,小嘴兒烏紫,眼皮耷拉耷拉,用腳踢踢孟西洲,“喂,死沒?”
孟西嘟嘟囔囔罵人,“讓你抱團取暖你不聽。”
陸輕晚冷的不行,搓手揉腿都不見效,嘴巴裏呼出的熱氣聚成白霧,彌散開,“咱們真的會死嗎?”
孟西洲吞吞唾沫,靠,這就死了?那人命也太不禁玩兒了,“嗯,如果不及時取暖,把體內的熱量耗盡人肯定會死。”
陸輕晚不懂醫學知識,孟西洲是外科醫生肯定知道得多,出於求生的本能,陸輕晚挪了挪屁股,“你過來。”
孟西洲傲嬌臉,“你不是說……”
“你特麼到底來不來?”
孟西洲心中竊喜,看吧看吧,當醫生就是這點好,於是不情不願挪了下,在後麵抱住了陸輕晚的肩膀,熟悉的香氣又喚醒了他心裏的不安分子。
被他抱著,陸輕晚舒服一些,“我警告你,咱們現在是患難與共的關係,你別多想。”
孟西洲賤賤的,“已經多想了,怎麼辦?”
山頂上的溫度相當於地麵的冬季,而他們隻有濕噠噠的衝鋒衣,陸輕晚冷的哆嗦,小手僵硬,雙腳已經失去了知覺,他們不具備鑽木取火的條件,隻能硬抗。
“想去吧!”陸輕晚已經沒力氣跟他鬥嘴。
孟西洲遺憾的咂舌,“可惜了,難得你這麼溫順,我卻不能做點什麼。”
陸輕晚心中一蕩,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想到了禾助理的臉,水霧空濛,冷清凜冽,就像那個高華無塵的男人。
如果抱著她的人是他,此時此刻該是什麼情景?
靠,都快死了居然還YY小助理,陸輕晚你丫真是個淫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