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晚眼冒紅色的小心心,整個人被融化掉,呆呆凝望這個給了她太多太多驚喜和溫暖的男人,突然有種衝動,想要為了他停泊。
“程墨安,我問你一件事,你得誠實回答我。”
“嗯……”程墨安遲疑了一下,“在誠實回答和拒絕回答之間可以做選擇嗎?”
“噗!哈哈哈!不可以!”陸輕晚笑的抱肚子,說好的高冷帥氣總裁範兒,為什麼她總是能被逗笑呢?
司機大叔絕逼是個假的總裁。
“那好吧,你說。”爭取無效,程墨安微笑著認命點了頭。
“孟西洲和他爸爸是不是關係不太好啊?我總覺得孟伯伯對兒子的寵愛有點……怎麼說呢,有點討好的意思,不像是一般父親的縱容溺愛那種。”
早就想問的,隻是還沒到可以詢問人家私事的份兒上,現如今呢……程先生都替她挨了拳頭,感情上升了好幾個台階哦!
“這件事要追溯到西洲大學畢業那年,當年他在哈佛醫學院讀研,認識了一個在哈佛商學院讀金融的華裔,兩人很快進入了熱戀期。”
程墨安三言兩語講了個開篇,陸輕晚腦海裏已經鋪擺了一部九十分鍾的狗血校園愛情電影。
“後來呢?兩人為什麼分手啊?”
額……莫非是豪門大家長看不起貧窮的女孩子?這特麼未免太太太俗套。
程墨安道,“女孩想在美國開金融公司,西洲把所有積蓄都給了她,具體數字我不清楚,至少有七八千萬。”
“唔……孟西洲哪兒來的錢?”
雖然是豪門少爺,但孟西洲當時隻是學生,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將近一個億啊!而且幾年前的一個億什麼概念?
現在濱城市中心房價八萬起,當時隻需四五萬。
程墨安騰出一隻手,揉揉她的腦袋,好像在慶幸什麼,“西洲手裏有天虹的股權,他私自賣了一部分套現。”
“偷偷賣掉股份!!!孟敖沒打斷他的腿嗎?!!!!”
“嗬嗬,沒有。”
“公司都給她開了,兩人是奔著結婚來的吧?怎麼會分開呢?我想不通了。”
孟西洲一根筋又軸,但醫生的智商還是可以的,總不至於被人騙錢騙色吧?
程墨安洞察了陸輕晚的小小心思,輕笑道,“你猜對了,西洲被女孩欺騙了感情,還騙了錢,她並沒有注冊公司,而是拿著錢遠走高飛,隻是西洲不願意相信自己被騙,他堅持對方的不辭而別有隱情。”
陸輕晚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k……咳咳,人傻錢多感情脆,人不無知枉少年啊!可是孟敖為什麼反倒在取悅兒子呢?不是該棍棒伺候嗎?賣掉了公司的股權啊!”
熊孩子坑死爹,孟西洲絕逼熊孩子的領軍人物。
“孟敖一怒之下要趕西洲出門,兩人爭吵時,孟敖說漏嘴。孟西洲那時才知道孟敖有個私生女,叫白若夕。”
陸輕晚擠擠眼,又擠擠眼,“不是吧?我以為孟西洲小時候就知道。”
“不,兩人爭執的過程中,孟西洲說了狠話,類似他走了沒人替孟敖養老送終,孟敖說不指望他,兒子指望不上,好在女兒爭氣。”
程墨安說完,便閉口沉默了。
陸輕晚自己在腦補著,“額……孟西洲先失戀,被騙錢,又被親爹告知有個妹妹,而且在親爹心裏他還不如私生女,於是心態垮了。”
我的天,孟西洲能保持後來逗逼樂觀屬性也是不容易啊,太強大了,莫名心疼。
“半年後,孟敖通過特殊渠道得到了那姑娘的照片,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西洲受不了刺激,在浴室自殺,好在搶救及時。”
陸輕晚:“連自殺都用上了,孟西洲對那女孩用情該有多深,孟敖這樣不太對吧,在傷口上撒鹽。”
“此後大概有一年,孟西洲沒跟他爸說過一句話,若不是孟敖突發腦溢血被送去搶救室,孟西洲或許要繼續冷戰下去。”
陸輕晚心髒一上一下,“我去!劇情如此曲折,我可不可以征求一下孟西洲的意見,改編成劇本怎麼樣?你投資嗎?”
“嗬嗬,不投,滿滿的負能量,拍出來幹什麼?倡導孩子跟父親作對?”
“也不是啊,愛情的力量嘛!一個女人主導了兩個男人的命運哦!”陸輕晚都忍不住想認識一下那位妹子了。
程墨安拍拍她放在細腿上的小白手,“紅顏禍水,嗯?”
“什麼嘛!我又不是禍水!不對,不對,我不是紅顏!我是女漢子!”陸輕晚握拳頭,秀一把手臂上的肌肉。
“嗬嗬,女漢子我也要。”程墨安揉揉她的粉嫩小臉兒,一張蘿莉臉,每天聲稱自己是漢子,傻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回頭孟西洲還要麻煩你照顧一下……其實他沒什麼錯。”陸輕晚親親他的手背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