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三個人開了個圓桌會議。
程思安給新電影指明了道路,“墨安是資深人士,審核方麵比我了解,我能保證的是,這部電影隻要拍出來,絕對能拿到龍標。”
陸輕晚又一次吃多了,以後不敢讓程墨安做飯,她控製不住食量,“大哥你認真的嗎?審核部門跟你們軍方不搭嘎,別到時候不給上映,那我們就傻眼兒了。”
目測,這部戲的投資在兩個億以上,絕對是國產電影中的大製作,何況她的風華剛掛牌,第一單生意要是黃了,以後的路障礙重重。
程大哥成竹在胸,“自然。”
他捏起桌角的煙盒,抽一支夾在手裏,嗤地擦亮打火機,將香煙點燃,“你先挑劇本,然後盡快選拔適合的演員,這部戲涉及到國防、軍事,對演員的身體素質要求可不低,”他吸了口煙,嘴唇一團煙霧吐的優雅,“常規來說,需要提前三個月給演員做特訓。”
陸輕晚看他抽煙,嗓子癢癢的,也摸了一支放入了口中,她準備點煙,小手被程墨安按在了掌心,同時捏走了她嘴巴裏的細細煙草。
陸輕晚委屈巴巴的仰望他,憑什麼啊?大哥能抽,我不能嗎?我也想要!
程墨安打開桌子下麵的抽屜,翻了翻,翻出一顆糖果,撕開糖紙塞進了陸輕晚的嘴巴。
陸輕晚嘴巴裏莫名多了個甜溜溜的小東西,心裏還是癢癢,她小指頭抓撓大腿,貓兒似的,“唔……”
程墨安又在抽屜裏摸了摸,摸出一塊意大利的白巧克力,放在她眼前。
陸輕晚看看巧克力,又看看她,手指頭撓腿撓的更使勁兒了,“唔……唔!!”
程思安正在介紹項目,說的神采飛揚,低頭一看,對麵倆人壓根沒聽,“你們,幹什麼呢?”
陸輕晚嘴巴裏的糖果從左腮滑溜到後腮,淚目婆娑,“大哥,墨安他欺負我。”
“欺負你?他怎麼欺負你了?給你吃糖果算欺負嗎?”程思安彈了彈煙灰,手指擱在煙灰缸上,姿態豪氣。
程墨安連煙盒帶打火機一起沒收,丟進了最遠的沙發,“以後,戒煙。”
陸輕晚嘴巴撇撇,要哭了,“今天先抽一支,就一支。”
戒煙哪有那麼容易,要是說戒就戒,煙草行業也不會那麼發達了。
程墨安又在抽屜裏扒拉一番,找到了一盒子五顏六色的軟糖,各種顏色各種樣式,特別萌,“從今天開始,慢慢來,盡量控住。”
陸輕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你家裏怎麼會有那麼多糖果?你喜歡吃糖啊?”
程思安並未見過二弟吃糖。
“給你準備的,以後我督促你戒煙。”
說完,程墨安大手穿風,掐滅了大哥的煙,將煙灰缸移到桌角,“好了,繼續開會。”
程思安:“……”我不需要戒煙吧?!
陸輕晚委屈又想笑,打開糖果盒子,拿了一顆最鮮豔的紅色軟糖給他,“大哥,來,很甜的!”
程思安:“……”
不光要吃你們倆的狗糧,還得吃糖?糖果是男人最討厭的東西,沒有之一。
……
晚上十點,程墨安率先提出會議結束。
程思安明白他的意思,識趣的先行回房間睡覺,臨別特別說了句,“我晚上不出門,你們隨意就好。”
陸輕晚一張臉嘩紅到了後耳根,大哥,您能稍微含蓄一點點嗎?
程墨安捏她圓嘟嘟的小臉兒,最近不用拍戲,她似乎胖了,臉上的肉更鬆軟可愛,教人想吃,“今晚在這裏睡,嗯?”
陸輕晚哼哼唧唧,“不要!我怕你。”
程墨安笑出了聲音,“怕我什麼?”
“怕你……”陸輕晚水汽迷蒙的杏目,氤氳了三春顏色,乖巧之餘,多為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