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心放在肚子裏,什麼都不要想!因為你在他眼裏就是個小屁孩,做什麼都是孩子氣的玩鬧,他不會跟你計較的。”
“……”陸亦琛無語。
“不服氣?總之你淡定就好!姐給你打包票。”
吃了姐姐親自喂的定心丸,陸亦琛稍微舒服了一點,“關於你朋友,我來幫你搞定,是誰?”
“非得跟你說?我自己不行?”陸輕晚答應過孟西洲不說的,轉身就把他賣了,是不是欠缺厚道?
“要不,你自己去。”
“我說了,你得保密。”陸輕晚再三要求弟弟發誓,然後才說了“孟西洲”三個字。
對麵的陸亦琛,桃花眼眯成了懶貓狀態,兩條線往中間擠,“追你的那個醫生?!”
“噓!!你喊什麼?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別給我捅婁子。”
那日在醫院匆匆打個照麵,陸亦琛對孟西洲的印象很深刻,論長相他算人中龍鳳,論氣質遠遠碾壓路人甲,據說他是華夏醫院的顏值擔當。
這種人,眼界不會低,品味不會差,必然有醫生普遍存在的潔癖。
讓老五去,最合適!
“知道了!”陸亦琛心生一計,如果對方是孟西洲,那就好玩了。
……
法國,巴黎。
豔陽高照的香榭麗舍街頭,名品大牌鱗次櫛比,時尚靚麗的女孩穿著流行新款,梧桐樹葉緋麗濃豔,在高檔香水彌漫的街頭片片灑落。
窒息的浪漫情懷讓這裏的一景一物都格外優美,連掉在人行道上最普通的一片黃葉,都訂上了專屬巴黎的異域雅韻。
第三十三天了。
莊慕南彎腰撿起地上的落葉,在兩根手指之間旋轉,欣賞葉子的脈絡走向,霧蒙蒙的眸子沒有任何表情。
他還沒起身,一雙黑色的男士淺筒馬丁靴赫然壓住了地上的落葉,順著鞋子往上,男人挺拔的長腿被同色牛仔褲覆蓋。
“莊慕南,你很會選地方,巴黎啊!文藝青年最喜歡的城市!風景真好!我也喜歡。”
聽到牛仔褲主人的聲音,莊慕南濃黑的眉擰成了鎖,他抬頭,起身,直視盧卡斯那雙幸災樂禍的眼睛,“怎麼是你?”
盧卡斯雙手環胸,棕色短款皮外套顯得他雙腿格外長,身材賽過來往經過的歐美人,“你希望是誰?陸輕晚?”
莊慕南將樹葉打了個旋丟掉,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臉,好像有了秋霜,“你來幹什麼?”
盧卡斯噓了噓氣,舉目遠望他們所在的街區,“美女帥哥,街頭藝人,還有喝不完的頂級紅酒,你說我來幹什麼?當然是找你一起喝酒看美女!”
莊慕南手放入風衣口袋,陽光溫柔的撒在他頭發裏,彭鬆細軟,“沒興趣。”
“我有!”
言罷,盧卡斯抱住莊慕南的肩膀就走,“來巴黎,必須喝一杯RomaneeConti,再調戲一下法國妞兒,我以前常來巴黎,知道一家地道的酒吧!”
莊慕南排斥跟人肢體接觸,用力掙開他的手,“我自己會走。”
盧卡斯斜斜嘴角,樂了,“莊慕南,我有點後悔了。”
莊慕南跟他保持半米距離,盡量不接觸他任何肢體,“後悔什麼?”
“後悔自己投胎成了男人!不然我一定追你!”盧卡斯哈哈大笑,完全不理會莊慕南氣紅的臉。
夜色初上,天幕被籠了淺灰色,巴黎街頭的酒吧已經開始營業。
巴黎酒吧分散在街區轉角,小小的窄門,不起眼的招牌,進去之後別有洞天。
而盧卡斯所說的地道酒吧,名叫舒伯特之夢。
莊慕南的臉瞬間就黑了,“你跟蹤我?”
他來巴黎之後,就在這家酒吧彈琴!
盧卡斯一抬腿跨上吧台的高腳凳,“跟蹤?沒有啊,我就是喜歡這裏,怎麼?你也熟?”
莊慕南沉著臉,似乎不願意跟他多說什麼,調酒師看到他,眼神曖昧的一閃,熱情的揮手打招呼,“黑!莊,你朋友?”
盧卡斯搶答,“沒錯,我們是好朋友,請給我兩杯RomaneeConti!”
衣著火辣的調酒師打了個漂亮響指,“馬上!莊,今晚不彈琴嗎?喏,都是為你而來。”
莊慕南用法語說了句,“晚點去。”
盧卡斯扭頭看酒吧的席位,十幾個白皮膚女孩子盯著莊慕南,那眼神能將他吃了。
“喲,莊慕南你挺厲害,頭牌啊!”盧卡斯拍拍他的肩膀,用中文調侃他。
莊慕南滾燙的視線掃他的那隻賤手,“你不是很了解這裏嗎?難道不知道,這家酒店都是同誌?”
盧卡斯的手不鬆反加緊,改成了摟抱,“那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