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之後,時節步入初夏。
陽光不再溫柔輕軟,熱情的傾灑在濱城上空,梧桐樹瘋狂抽嫩芽,幾場雨下過,林蔭道被濃密的新嫩樹葉覆蓋,光影交織,在地上投下斑斑駁駁。
《最高榮耀》的演員在軍區訓練已經進行了兩個多月,進入了最後的攻堅收尾階段。
陸輕晚去訓練基地探班,途中拐彎去了軍區。
好久不見深藏在軍區的六兒,甚是想念呢!
六兒還住在軍區的集體宿舍,不過那間宿舍現在隻有她一個人,裏麵經過重新布置,煥然一新。
小小的集體宿舍,規則不亞於單身公寓,家具全是後來添置的,床也加大了一倍。
陸輕晚靠著門框,往裏麵瞅,“美六兒,看到你們的床,我產生了不太純潔的幻想啊。”
六兒背對著門,正在檢查腹部,聞言,她倉促的掀開衣服,扭頭又是風情萬種的微笑。
“小丸子,得空看我了?這麼久沒出現,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六兒自帶狐媚子的屬性,舉手投足,盡顯綽約,若是對麵站著男人,肯定會聳立胯下驕傲。
遺憾的是,陸輕晚絕緣呀。
“這不來了麼,瞧你日子過得多滋潤,羨慕死人,最近我一攤子事才處理妥,哪兒比得上你清靜。”
陸輕晚眨眼,給她拋媚眼兒。
彎腰,她一屁股坐單人沙發上,笑嘻嘻看她。
六兒打開抽屜,捏一支煙,“羨慕我?”
“怎麼?”
六兒點燃香煙,猛吸,“我中毒了。”
陸輕晚扇煙的手,懸在半空,“什麼意思?”
六兒一手捏煙,一手掀開上衣,初夏清爽的雪紡上衣掀開,露出她白皙如凝脂的肚子,還有肚子上觸目猙獰的潰爛!
陸輕晚跳下椅子,她頭皮發緊,彎腰湊近那猙獰的疤痕,“怎麼會這樣!看醫生了嗎?什麼原因?為什麼會這樣?”
六兒抽完手裏的香煙,用力摁滅煙蒂,“周夢蝶給我下了毒,很早以前就在我身上種了毒,現在毒性發作了,除了他沒人能解。”
陸輕晚脊背如被蛇爬過,冷的她顫抖,“姓周的!瑪德混蛋!我去找他!我去找解藥!”
六兒拉住她的手腕,“你現在去,不就等於告訴他,我在濱城。”
“你以為我不說他就不知道嗎?我想,其實他應該早就看穿了,隻是不急著戳穿,坐等咱們主動送上門,六兒,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說過,跟西河聯盟,他們生死與共。
“他的目標是我,救我的代價就是讓我乖乖回去。”六兒釋然的展開手臂,似乎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
陸輕晚不願意!
“我想想辦法。”
回到別墅,陸輕晚把自己關在房間。
周夢蝶那個死變態,他一定有軟肋,一定有。
“姐?”
陸亦琛敲了下門,貼門聽裏麵的動靜。
“姐,你幹嘛呢?”
陸輕晚盤腿坐桌前,麵前的稿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他怕光,可是他再也不會上當了。
迄今為止,她隻知道這麼一個缺點。
麻蛋!
“什麼事?說。”陸輕晚喊了一嗓子,繼續寫寫畫畫,從記憶庫裏提取周夢蝶死變態的軟肋。
一定有的,還有別的!必須有!必須!
陸輕晚氣的摔筆,抱住自己的頭,往桌子上磕。
笨蛋陸輕晚,你快點想啊!
陸亦琛聽到咚咚聲,擰眉,“姐,你進去那麼久了,趕緊出來,姐夫馬上來。”
“叫什麼?”陸輕晚拉開門,脾氣不大好。
陸亦琛心情好,不跟姐計較,“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昂?”
完全沒興趣好嗎?
陸亦琛興致勃勃,“歐陽勝宇,他想重新創業,到處找資金,拉讚助,嘖嘖,那副樣子真是狼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