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沒有嗎？老娘要是人品不好，當初會幫你試探你姐夫？你妹，早知道我死也不幹那種事，蛋疼。”
陸亦琛：“……”
還是不要討論人品這個話題了。
“你姐夫……有個哥，是吧？”老五問的小心翼翼。
畢竟她勾引過程墨安，雖然是被陸亦琛給坑了，雖然目的是為了試探程墨安對陸輕晚的忠誠度，可是……特麼，現在想想委實胸悶的厲害。
“然後呢？”陸亦琛惜字如金，怎麼感覺今天的老五話裏有話。
老五換了下端杯子的手，咂舌，沉吟，掙紮，“來美國的飛機上，我看到你姐夫的大哥了，程思安。”
陸亦琛鬱悶了，最近怎麼程思安三個的出鏡率這麼高，以前他跟個隱形人似的，沒什麼存在感。
“你去誘惑他了？”
“想著呢，還沒顧上，哦，也不是……哎呀！我明白跟你說吧，我看上你他了，他就是我的菜，爺們！真正的漢子，鐵骨錚錚，而且一身的正氣，我就喜歡這樣的。”
陸亦琛倏地放大雙目，直視窗外已經露出邊緣金光的太陽，“你看上了程思安？老五，我勸你懸崖勒馬不要禍害我國的戰士。”
老五咂摸幾口咖啡，嫵媚清亮的眸光，在燈火輝煌中撲朔，“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懸殊麼，也不是沒有，但是我難得遇到一個好男人，放棄……不肯能！”
陸亦琛手肘支床，“我也實話跟你說，我姐正給大哥找女朋友，要求不多，賢良淑德，身家清白，適合過日子，最好出身好點，我姐的原話，程大哥選媳婦的標準，你對照對照，符合哪一個？”
那邊好像在消化接收的信息。
過了一會兒，陸亦琛困意襲來，又要睡倒，才聽到老五蜻蜓點水的笑聲，“可是我漂亮啊。”
“……”陸亦琛忍，“賢良淑德？”
“我身材好啊。”
“身家清白。”
據陸亦琛所知，老五是個孤兒，父母早就不在了，就算在，也是普通的人家，若是豪門大戶，也不至於淪落到拜師學藝當劊子手，並且是用媚術完成任務。
老五有沒有跟人睡過他不知道，但憑著美色出任務，誰能保證每次都全身而退呢？
所以陸亦琛現在心裏給她打了個大大的叉號。
沒戲，絕對沒戲。
別說大哥，連姐姐這關老五也過不去。
“我……可以很溫柔，我也可以學做菜，洗衣服，做家務，照顧男人，別的女人能做的，我也一樣不差。”
好頑強的求生欲，然而好像並沒什麼用。
“老五，你就是一時荷爾蒙分泌過多，過幾天就好了，禍害禍害別人也就算了，程大哥你還是放過吧，他是個挺好的軍人，你別耽誤他的前程。”
“陸亦琛你小子是不是我生死戰友？咱們差點被人砍死，不是一次兩次了吧？老娘用胸給你當擋箭牌那次，你忘了？”
陸亦琛：“……”
“還有，你生病那會兒，是誰一把屎一把尿照顧你的？你這個小屁孩沒良心。”
陸亦琛：“……”
什麼一把屎一把尿？
他就是發高燒而已，她給買了藥，做了兩頓還算能下咽的飯，這都要算上？
“還有你姐夫那個事兒，我豁出命幫你，你轉身就忘？這種恩情你不會一點記不起吧？我差點把自己的幸福賠上了。”
跟女人相處真麻煩，這個物種最喜歡翻舊賬，一翻就是幾年前，不把陳芝麻爛穀子全部掏出來不算完事，招惹她們，就等於背對全世界。
怕了。
陸亦琛更加堅定了不找女朋友的決心，他再也不跟女人講道理。
女人果然惹不起！
陸亦琛：“……”
他繼續忍。
“老五，你誘惑過我姐夫，現在要去勾搭他哥，合適嗎？中國的倫理你懂不懂？”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再說我又不是真想睡了他，不能翻篇了怎麼著？”
到底是誰不能翻篇兒的？
“總之一句話，你幫不幫？”
老五下了最後的通牒。
陸亦琛服了這些女人，“我隻負責引薦，會不會被程大哥踢死，看你的造化，你悠著點，別出格。”
“好！對了，我的名字叫武媚，別弄錯了。”
“武媚？隨便你吧，換名字也改不掉你的本質。”
陸亦琛默默在心裏哀悼，程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人情債不好還，隻能委屈你，希望你瞪大眼睛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麵目，不要上當。
第二天早上，陸亦琛起床就看到程墨安在衛生間剃須。
他下巴冷厲線條分明，剃須水的泡沫覆蓋一層，越發顯得有男人味，此刻他正站在鏡子前，薄薄的刀片順著下巴的弧線刮蹭。
陸亦琛也是男人，可是他自認剃須時做不來姐夫這樣的氣質優雅。
程墨安旋開水龍頭，衝掉剃須刀上的泡沫，繼續刮下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