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可別逗我笑。”五媚娘抿抿嘴,把差點沒繃住的笑給吞了下去。
傷口還沒愈合,一笑就痛,五媚娘已經當了好幾天冷麵美人,但每次看到陸輕晚,她就實在忍不了,就算陸輕晚不說話,她也會下意識想笑。
“我沒逗你,我認真的,或許傳說中自帶笑點的人,就是我喲。”陸輕晚指指自己的鼻子。
五媚娘嘴唇終究還是被她撬開,噗地笑出聲,緊接著就是皺眉頭的痛感,“敗給你了,真是敗給你了,晚晚,你去喝雞湯。”
“好噠!”
聽話的晚晚,一個人坐在窗前沙發上喝雞湯,其實她一點也不餓,但感覺接下來要聊的內容,她不參與更好。
果不其然,五媚娘按捺不住好奇,發問,“程先生,你有首長的消息嗎?”
牽掛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算嘴上不說,眼睛也會流露。
晚晚悶頭喝下幾口鮮美的雞湯,心思卻不在上麵,大哥遲遲沒有消息,她和大家一樣,都想多知道點內部消息。
然而,程墨安不是軍區的人,能提供的內容有限,“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武小姐不必擔心,大哥是十幾年的戰士,他有豐富的作戰經驗,能平安回來。”
可是平安兩個字,有時候是多麼奢侈的願望?
誰能保證呢?
五媚娘不再多問,“謝謝你,程先生。”
同是女人,程夫人看得出五媚娘對思安的那顆心,更覺得遺憾、難過,要是思安錯過這麼好的女孩子,將來還能遇到真心實意愛自己的嗎?
握住五媚娘的手,程夫人語氣更溫柔,“媚兒,有你這麼想著,思安一定萬事勝意,萬事順心。”
五媚娘彎眉笑,“嗯,我相信他會的。”
程夫人笑意又一次展開,將水果遞上去,“再吃一口吧?”
五媚娘:“……”
離開病房,程墨安接到一通電話,看到號碼,他跟晚晚說了句話,去陽台那邊接聽。
而陸輕晚則不早不晚,看到從電梯口出來的男人。
鴨舌帽,休閑的日式風格衣著,清瘦到病態的體格,居然是晏河清。
太有緣分了吧?
“河神,你哪兒不舒服?”
陸輕晚快走兩步,問。
晏河清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陸輕晚,臉上略略有些啞然,但隻是刹那便消失,“哪兒都不舒服。”
好麼,還挺符合晏河清病嬌的體質。
看到他手裏的化驗單,陸輕晚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你以前死活不願意來醫院,現在居然妥協了,頓悟了?想好好活下去?”
晏河清摸到口袋裏的煙盒,磕出一隻,叼上,準備找個地方抽煙,“跟你沒關係。”
“我也沒說跟我有關係,你的事兒太大,我可擔不起。”
“陸輕晚,你很多事。”晏河清冷著臉。
切!要不是擔心他掛掉,她才不廢這個口舌。
“你身上的毒藥,是他下的嗎?周公子,本傑明,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是他嗎?”陸輕晚猜測應該是的,除了那個變態,誰會幹這麼操蛋的事。
晏河清反應平平,“你知道,還問?”
“既然是他下的毒,你為什麼不找他要解藥?他的毒藥,一般用常規醫療手法很難解決,他那些歪門邪道,不得不說太特麼的陰毒。”陸輕晚憤憤咬牙,六兒的毒,她自己的毒,哪一個不是坑爹的存在?
想活下來,出發點當然好,但方法也很重要,來醫院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晏河清給了她一個看透紅塵的眼神,“這是一場生死賭約,各憑本事,死在他手裏,隻能證明我無能,我的死活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