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幾乎不可遏製的,紹雨晗抬頭看著他,眼睛裏流露出震撼,離婚??
他不是說絕對不辜負妻兒嗎?
洞悉她的疑問,男人悠悠道,“別緊張,我離婚,你不是導火索,是我們的感情早就到了盡頭,如果不是孩子還小,我不會這麼快提出,但我們說好了,離婚後,孩子依然一起撫養,等到他成年才告訴他真相。”
紹雨晗埋頭,“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告訴我這個幹什麼?”
男人似乎很喜歡她這樣的口是心非小情緒,“拉黑我的微信,電話,還不理我,一點也不怕我擔心?”
“我……”紹雨晗沒想到他居然在乎,沒話反駁。
男人斟茶,啜飲,這些事他做的輕車熟路,所以喝茶的姿勢格外優雅,“離婚後,我的新戀情,就無關道德倫理。”
腦門一股電流,紹雨晗愕然抬起下頜,“你……在說什麼?”
男人喝完茶,目光放遠,“折騰幾天,臉都瘦了,走,我帶你去吃飯。”
紹雨晗順從的去吃飯,沒再問他類似的話題。
她敏感的想,難道他離婚後,要跟她在一起嗎?
小小的,悸動著,小小的……期待著,也小小的,不安著。
一頓飯的功夫,紹雨晗再看新聞,熱門已經下掉了。
她驚愕的幾乎尖叫,“你……怎麼做到的?你到底是誰?”
是,她早就應該問,他到底是誰?
男人帶她在洱海邊散步,太陽升高,日頭不算太烈,隻是紫外線強一些,所以他脫了自己的外套,讓她擋陽光。
紹雨晗乖乖頂著他的外套,煙草味道撲麵,一點也不排斥,反而舒服熨帖。
洱海邊的違規客棧陸續在拆除,上麵貼著“保護洱海,自覺拆除”的字樣,附近全都是“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碩大宣傳條幅。
男人挨著她的那隻手,背在身後,“我以為不用自報家門,看來不行了。”
紹雨晗:“……”
怎麼感覺自己認識一個了不得大人物?微服私訪的皇帝嗎?她要不要準備下跪?
“我的名字你知道的,這一點沒騙你。”
紹雨晗點頭,她記得。
他說,“我叫任道遠。”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紹雨晗也好奇的查過他的資料,但這個名字沒有太多信息,名人榜上更沒有任道遠三個字。
他沐浴著風和景,“我主要經營古董和珠寶生意,積累了一些財富。”
紹雨晗能感覺到,他說的不是全部真相,“還有別的嗎?我聽說很多商人,其實都有自己隱藏的生意,你有嗎?”
並不排斥她的猜測,任道遠坦言,“有,我在澳門有一家賭場,拉斯維加斯兩家,阿聯酋一家,賭場是我的第二個主要經濟來源。”
應該是最主要的吧?紹雨晗想。
“賭場,好像需要很厲害的後台才可以經營。”紹雨晗低聲嘀咕,不敢問更多。
同時她有點怕了,她單純的以為自己被一個有錢男人看上了,可是沒想到他的背景如此彪悍。
她畏懼了,不敢靠近。
出於自我保護,紹雨晗走遠了兩步,拉大了兩人的間隔。
任道遠也沒生氣,反而理解的微笑,“我不敢告訴你,就是怕這樣,沒想到我們這麼熟了,你還是不能接受,你看,離我這麼遠,怕我吃了你不成?我看上去像吃人的老虎嗎?”
“不……不是,任先生溫和紳士,怎麼會像老虎呢。”
“傻丫頭。”他一點不生氣的笑笑,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紹雨晗糯糯問,“你除了賭場,有沒有……黑道上的活動?”
任道遠的臉色,終於不再一貫優雅,“小晗,不該知道的,你不用知道太多。”
那就是承認了?
紹雨晗低頭,搓搓手指,“任先生……”
“嗯?”他問,問的極度耐心優雅,能將她沒出口的狠話猜忌和怯弱,全都堵回去。
他是個高手,絕頂高手!
紹雨晗果然說不出狠話,“我還要拍戲,既然新聞下去了,我……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