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沒放不該放的東西?比如最新研製的毒藥?”
八爪篤定搖頭,“沒有!都是正常烹飪,請了幾個中國廚師,味道有保證!”
他說的有理有據,可她怎麼那麼不信?
八卦給她一雙軟皮的半透明手套,“用餐愉快,有事兒叫我。”
嗬嗬嗬,嗬嗬嗬,用餐愉快?愉快??
陸輕晚吃過N次小龍蝦,堪稱剝蝦殼小能手,麵對香噴噴的鮮紅色龍蝦,卻沒什麼食欲。
周公子扣手,胳膊肘架桌上,慵懶妖豔的耷拉眼皮,“剝吧。”
陸輕晚看著超超超大份龍蝦,又看看碩大桌子上僅有的一雙手套,“你意思是,我給你剝?”
“很顯然,你來這裏的作用就是剝蝦殼,聽說你很在行,開始吧。”
周公子坐等饕餮,還理所當然的小表情。
陸輕晚腳一抬,小白鞋踩凳子,“我說,你在電話裏跟我孤單寂寞冷的哭訴一通,目的就是讓我給你剝蝦吃?你誆我來,不是請我吃飯,尼瑪就是讓我當個剝蝦殼的女工?”
周公子嫌棄她廢話太多,等不及要享受美食,“是,所以你還在等什麼?”
我等你死啊!!
陸輕晚嗬嗬扯嘴角冷笑,“憑什麼?”
沒搞清楚我們之間的主要矛盾吧,同誌!
“唔,吃得開心,說不定我會告訴你解毒的辦法。”
不可否認,陸輕晚心跳快了一拍,突地一下,來的很快,“信你?”
“你可以不信。”
“你最好別騙我!”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死變態良心大發,真給她解藥呢?
陸輕晚懷著近乎悲壯的心情,開始了漫長的剝蝦殼之旅。
別人都是老公給老婆剝蝦,那叫恩愛,她呢?就是個被奴役的苦勞力。
“快點。”
“在剝了。”
“他們說你剝蝦殼很快,唔……好像也沒有。”
“你閉嘴!我已經很快了!這特麼都是什麼蝦,殼兒太硬。”
“淡水蝦,幹淨……我要吃麻辣的,你給我剝。”
“我都說了在剝!你瞎了!”
“陸輕晚你吼我?”
晚晚被嗆,“……”我了個啊啊!
“你不是喜歡吃蟲子嗎?有本事你整個活著的蝦吞進去。”
陸輕晚剝了一堆蝦殼,手指頭脹脹的,對麵的周公子,吃的有滋有味,白體恤下,他的肌膚越發顯得蒼白,要跟衣服混為一體。
隻有被麻辣刺激後的唇,意外的有了點絳紅色。
大概是熱氣蒸騰作用,他的臉也意外有了血氣,看上去不那麼像鬼魂,吃了幾個蝦,滿足的挑挑眉毛,那樣子很像個玩世不恭的孩子。
陸輕晚搖頭,否決了不該有的聯想。
“我看了一個節目。”
陸輕晚手背蹭了蹭掉下來的頭發,繼續剝蝦殼,撐死你,撐死你,“什麼?”
“《舌尖上的中國》。”
陸輕晚揪掉蝦頭,啪嗒啪嗒眼皮,“所以你要改變飲食習慣,品嚐中國美食?養個中國胃?”
“對。”
噶?
陸輕晚想笑,太尼瑪搞笑了,周變態要吃中國餐!
遞出去新鮮白嫩的蝦仁,陸輕晚吞吞口水,好想往自己嘴巴裏塞一個,剝蝦殼快的前提,是給自己吃,而不是當個受氣包女傭!
她剛要往自己嘴巴裏塞一個,周公子眼睛一眯,“給我。”
尼瑪!!
陸輕晚剝著剝著,餓了,吞吞口水,“所以你下次準備嚐試什麼?”
“油炸……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