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最近出了三件大事:
一、聖境之主前來東堯,已經入住皇宮。
二、六皇子將娶鎮國公嫡女為平妃。
三、宸王與容傾月的關係密切,容傾月脫離容王府,被皇上封為郡主。
這三件大事,一和三都已經發生,最為群眾津津樂道,而第二件……
容傾月聽著初十的彙報,六皇子府裏居然沒有一點變化?明日就是娶平妃的日子,連個紅燈籠什麼的都不掛?
不過也對啊,平妃不能與正妃一樣要求,所以即使是鎮國公嫡女,也隻能默默無聞的‘嫁’進來了。
不知道溫莞安此刻心裏有什麼想法,容靜雪心裏又有什麼想法呢?
對於其他人來說,六皇子娶個平妃,根本不關他們的事,畢竟現在聖境之主到達東堯,巴結他們才是正事。
但總有不一樣的人,比如容傾月和雲修離,他們決定,明日拜訪六皇子府!
大皇子提供的資料,琉妃之死與陳貴妃脫不了關係,明日雖然不是娶正妃,但是為了給鎮國公麵子,陳貴妃必然會在場的。
而且,還能順便在六皇子府裏找一找證據。
那些謀害的證據在宮裏太不安全,而雲修離說無法毀去的話,那麼隻能藏匿於六皇子府了。
容傾月暗暗蹙眉:無法毀去?到底是為什麼,普通的紙質信件居然沒辦法毀去,陳貴妃隻能選擇藏匿?
第二日一早,初十便回來稟告說,陳貴妃一早就到了六皇子府了。
今日娶平妃,也不過是晚間請幾個親朋好友,做個見證,可現在他的‘親朋好友’都在思考如何巴結聖境之主呢。
可是總不能和人家聖境之主爭什麼吧,所以,雲定謙就算氣悶,也隻能往肚子裏咽了。
“我們晚間再去拜訪,你起這麼早?”雲修離示意她坐下。
那天她要求將她抱回宸王府,可苦了容姑娘啊。
將她從車上抱下來之後,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看著兩人,於是容姑娘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好意思啊。
於是戳了戳宸王殿下的肩胛:“要不把我放下來?”
宸王殿下很淡定:“抱都抱了,豈有放下之理?”
容姑娘想想覺得說的對啊,但是這麼多人看著呢,抱了一半了再放下了,豈不是很奇怪?
當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名暗衛急匆匆的上前詢問:“傾月小姐可是受傷了?”
宸王殿下是怎麼回答的?他一挑眉,興致很好:“沒有,她不高興,非要本王抱著。”
丫的!然後她覺得這些暗衛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容傾月將思緒拉回來,渾身一哆嗦,跑到他麵前坐下,“你不也起了?”
雲修離垂眸淺笑,似乎覺得在這個話題上聊天沒有意思,便不再說話,自顧自的執書翻閱。
容傾月好奇,“你每天都在看什麼書啊?”
“閑來無事,隨意翻閱。”雲修離頭也不抬吐出一句。
那書的封皮上似乎寫了什麼‘夢’之類的東西,她心裏一愣,想起了剛剛做的夢。
容傾月跑到他身邊,刷的一下抽走那本書,見雲修離無奈的模樣,她眨眨眼睛:“我跟你說。”
雲修離見她笑意淺淺,小臉微微上揚,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嗯?”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容傾月按住腦袋,仔細回想,也沒看雲修離在沒在聽,便自顧自說起來:
“我在收拾一個箱子,那天下雨,我顯得很急切,連東西都沒有放好,我就急匆匆的走了,因為拖著箱子,又撐著傘,不方便行走,所以我將傘扔掉了。”
“嗯?然後呢?”雲修離聽著她這個不著邊際的夢。
“然後……”容傾月秀眉蹙起,回憶的很困難,“我知道後麵夢到的東西,實際上是在剛剛收拾箱子之前,那時候,我被囚禁在一間小屋子裏,推開窗可以看到外麵一直在下雨,還有枯死的喇叭花。”
雲修離挑挑眉,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值得她記得這麼清楚?
“有個聲音叫我快走,但我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便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失蹤的,死去的人活過來了,時間如同逆流一般,落地的雨點重新回到天上,壞掉的燈又亮了起來。”
容傾月按住眉心:“那個聲音說,還不走……你就永遠走不掉了。我這才急匆匆的去收拾箱子,拿了鑰匙,卻發現……門真的打不開了。”
“後來,我見到那些曾經熟悉的人,一步一步向我走過來,但那氣息,已經不是人了……”容傾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似乎是時空之隙錯亂,我看到窗口應該已經枯死了的,紫色喇叭花快速的開放,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