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越是捂緊那手腕,人家就越好奇!
“白小姐,你是怎麼了?”
白孤雪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顫抖著身子搖了搖頭:“唔……我,我沒事……”
這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見她那模樣,就好像在忍受什麼痛苦一般!
“白小姐,你的手——”有人驚呼,詫異的指著白孤雪的手腕,哪裏有隱隱的術法束縛的痕跡!
“白小姐,快鬆手,小女戰氣雖然隻有二階,但是擅長接觸此種束縛,若是再不接觸,這隻手可就廢了!”一名女子焦急道。
白孤雪泫然欲泣,抬眸看了容傾月一眼,然後又低頭,卻死活不肯鬆開手。
容傾月挑挑眉——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她還以為這朵白蓮花隻是設計陷害她偷東西呢!沒想到重點在後頭啊。
“白小姐,您看月郡主做什麼?快鬆手啊。”那女子特意強調了‘月郡主’三個字。
白孤雪緊咬下唇,惴惴不安的抽泣兩聲,才緩緩鬆開手,眾人大驚——
那道傷痕,被淺綠色的戰氣環繞!
淺綠色代表木屬性,而整個盛京乃至東堯,會使用木屬性戰氣的隻有——容傾月!
所有人的目光‘刷’一下朝她看過去!
容傾月目光一凜,意味深長的看著白孤雪低垂的小臉,見她在暗處陰冷的勾唇一笑。
“好深的傷口!”眾人看著白孤雪手腕上的傷痕越來越深,綠色的戰氣恍若藤蔓一般。
“容傾月,你太狠心了!她可是宸王殿下的表妹啊!”那位自稱懂得解除束縛的女子喊道。
她一臉的悲憤,仿佛容傾月罪大惡極一般!
“天呐,白小姐看起來好難受的樣子!”有人不忍心看,嚷嚷著:“月郡主,快解除束縛吧!”
容傾月自始至終都是抱著雙臂,聽聞眾人此言,終於抬起眸子。
“不……不怪傾月妹妹,是我自己不好!”白孤雪低聲下氣,不敢看眾人的眼睛,“是我不該……不該來到宸王府……”
眾人的想象力是無限的,白孤雪這麼一說,大家不禁會想到——這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啊!
容傾月記恨白孤雪奪得了她應有的寵愛,所以為難白孤雪,這太正常了!
容傾月挑挑眉,“這麼說,白小姐的意思是,這傷痕是我造成的?”
“不……傾月妹妹,我不是……”白孤雪低下頭,一副屈服於強權的模樣:“是我自己弄的……”
她這麼一說,眾人更加有底氣了!這明顯就是迫於容傾月的勢力,不敢說罷了!
“月郡主,敢做就要敢當!”
“還沒嫁進宸王府呢,就這麼囂張!”
“是啊!我都看到你傷了白小姐了,快承認吧!”
……
容傾月很平靜的聽完眾人的一言一語,之後才緩緩抬眸,淡然笑道:“那麼,方才見到我‘傷了’白小姐的,都有誰呢?”
眾人麵麵相覷,容傾月這是承認了?!
這……這時候若是站出來說自己看到了她打傷白孤雪,肯定會遭容傾月記恨……可白孤雪看起來,又比容傾月有底氣些……
半晌後,終於一名女子站出來道:“我看到了!”
有了第一個人,眾人也都大膽起來,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出列說,看到容傾月打傷了白孤雪!
一時間容傾月陷入了看似‘孤立無援’的地步!
白孤雪低眸冷笑——如此,容傾月該如何為自己辯解呢?
“嗬,很好。”容傾月微微側頭,對著空氣挑眉道:“去請宸王殿下,夏休大人一同過來!”
“別以為你找宸王就能脫罪,我們可都是看到的!”
“就是啊,而且誰不知道現在宸王寵愛的人是……”
那人說到一半便閉了嘴,隻因容傾月的目光太過嘲諷!
一時間這個小小的地方擠滿了人,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了。
“這是怎麼了?”夏休蹙眉問道。
容傾月對著他咧嘴一笑,夏休明知故問的功夫也是挺好的!
“回夏休大人,月郡主打傷了白小姐,現在不承認呢!”一人答道。
容傾月歎口氣,嘖嘖搖頭:“本郡主再問一遍,有多少人見到,是本郡主打傷了白姑娘?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哦。”
那幾人互相望了一眼,現在這時候如何改口?!何況宸王對白孤雪……希望這一把賭對了!
“一共十六人見到了是麼?”容傾月來回踱步:“若是本郡主證明,她不是我所傷,你們十六人自行領十六板子,請罪吧。”
那十六人一驚,硬著頭皮咬牙——不!容傾月這是垂死掙紮罷了!木屬性戰氣不可能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