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別苑,安染站在陽台上,看著那冷俊高大的身影,她笑容揚起,自從那日不歡而散後,她順從的搬出了餘家,也從那天後,她再也沒有看過餘生了。
後來,她自責著,自己不該太著急,餘生才知道簡初的孩子是他的,正是對簡初的愧疚,她該再等等的,可是她等了這麼多年,簡初都死了一年了,還不能堂堂正正的嫁給餘生,她就不甘心。
“餘……。”
餘生看著笑容滿麵的安染,他目光陰暗,扣住她的手腕:“聽說,每一次你犯病去的不是醫院,都是讓劉聰來幫你看的。”
人就是這樣,心裏沒有埋下懷疑的種子,永遠不會懷疑,如果有一點點疑惑,便會生長的不可收拾。
餘生覺得自己就是太相信安染了,才會失去簡初。
安染眼中閃躲了下,她盡量自己冷靜下來,聲音柔柔:“是啊,本來就是老毛病了,就讓劉聰來看看,餘生,有什麼問題嗎?”
餘生是誰,怎麼會看不出安染眼中的閃躲,他將她抵在柱子了上,陰冷質問:“所以,你早就知道孩子是我的,對吧,安染。”
前幾日他向安染說起孩子的事情,安染一點都不驚訝,現在回想起,看來安染是早就知曉了,所以她才是指使劉聰的那個人。
安染望著餘生眼中那嗜血的殺意,她緊張且又害怕著:“我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如果知道是你的孩子,我不會同意手術的,餘生,我愛你,怎麼可能害你的孩子呢?”
餘生突然覺得他根本不懂安染,明明很恨簡初,卻能將恨意掩藏至今。
他搖了搖頭,狠狠丟開安染後,警告著:“安染,你最好祈禱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安染重重的倒在地上,她快速爬上前,拉著餘生的褲腳,她哭求著:“餘生,不是我,真得不是我。”
餘生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安染,他眸中一深,踢開安染:“我也希望不是你。”
如果真得是安染,他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安染於他有恩。
安染看著餘生那絕然的背影,她已經猜到餘生接下來要做什麼了,所以她要比餘生快一步。
想到這,她忙爬起來,上了樓,從櫃子裏拿出一個老式電話,顫抖著手撥出一個號碼:“幫我殺一個人。”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安染激動嘶吼:“別忘了當年的你們做的事,放心,錢不會少你的,地址我馬上發給你,要快,明白嗎?”
當安染掛了電話,拔了卡,丟掉手機,她還是很緊張,來不及多想,她提起包,回到了簡家。
餘家,餘生躺在床上,他抱著枕頭,瘋狂的呼吸著簡初那殘留的味道,看著牆上掛著的婚紗照,他哭了。
照片中的他冷情著臉,而簡初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得興奮,這是他們唯一一張婚紗照,而又有誰知道,就連這張唯一的照片,也是P的。
五年前,他告誡自己娶簡初隻是為了報複,所以他為了羞辱她,沒有並婚禮,連婚紗照都沒有拍,可簡初永遠不會知道,他終是狠不下心,獨自拍了這張照片,故意讓簡初去P的。
‘滴……滴。’
手機鈴聲響起,餘生看了眼來電顯示,嘴角浮現一抹嗜血恨意:“把人帶到地下室來。”
“什麼?死了。”餘生本泛著戾氣的眸子越發淩人:“怎麼死的?”
餘生掛了電話後,他眉頭緊蹙,雙眸掩不住的腥紅怒火:“安染。”
簡家,安染正和其母李芳笑談著,突然一股涼風吹進,迎目而上就是餘生那吃人的目光,安染心中一滯,暗猜測著,難道他們失手了,被餘生給抓住了。
安染故作鎮定:“餘生,你怎麼來了?”
餘生盯著安染看了許久後,他才說:“劉聰死了。”
“啊,死了?”安染手捏得更緊了,可麵上還是驚訝著。
餘生看著安染那吃驚的眼神,忽微微出神,難道真不是安染下的手,來之前,他已經查過安染的通話電話,還有行蹤,確實沒有做案時機。
還是說,劉聰真得是失足掉入湖中,淹死的。
看不出異樣,餘生警告的看著安染:“最好與你無關。”
說著,餘生就離開的。
留下驚魂未定的安染,她握著李芳的手,長長吸著氣,幸好,幸好。
劉聰的死去,好像事情又回到了原點,隻是他們都沒有看見在雲水別苑樹後站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