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在商場浸淫多年的裴季銘最終還是沒能抵過心中的貪婪,一頭栽了進去。
裴季銘往那個所謂的“聚寶盆”項目裏投了大量的錢財,當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錢被套牢,已經無法抽身。
就像是一個黑洞,他源源不斷地往裏投錢,想要挽回自己的損失。到後來,裴季銘意識到自己手裏現存的資產不多了,大部分都在那個所謂的投資項目賬戶上,他想到了以後,還有一堆等著自己打錢的情人和私生子,舍不得再繼續動用自己賬戶裏的錢了。於是,他把主意打到了裴炎的身上。
裴炎的名下有多套房產,是當初他成年的時候李元芝為他置辦的。全部都位於黃金區,價值不菲。
那時候,李元芝雖然跟裴季銘不對付,但對自己的兒子向來大方。除了公司的股份暫時不能動外,在錢財方麵從不吝嗇。
若是從前,要臉的裴季銘當然不會把主意打到這上麵來,但是現在,還是先解決自身的危機重要。
經過裴季銘的一番忽悠,成功讓裴炎也掉入了這個深坑中,還以為自己的父親隻是暫時資金周轉不靈。
對方被抓後,還想著多拖幾個人下水,堅持聲稱這是合作。
一個資金賬戶裏,有裴季銘和裴炎投進去的錢,也有其他人投進去的錢。
黑的跟白的混在一起,這錢也不幹淨了。
……
李元芝這邊還在公司。
她正憂心忡忡地看著各部門提交上來的報表,不管是利潤還是銷售額,整體呈下滑態勢。
突然財務總監連門也沒有敲便拿著一份文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出了什麼事?”
財務總監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將手中的報表遞給了她。
李元芝起先不解,待看過手中的報表後,同樣變得十分難看。
“他怎麼敢?!”
裴季銘私自挪用了公司賬戶上的資金。
財務總監是李元芝手下的人,對於她剛查出來的異常賬單,沉聲道:“是我們疏忽了,前段時間我在外地出差,直到查賬日期……賬上的數目不對,上麵顯示這筆款項分多次被批了出去,但我打電話去問過了,收款方是一家空頭公司……”
李元芝撐著頭,疲憊地擺了擺手,心灰意冷道:“不用再說了。”
說到底,還是她自以為對裴季銘足夠了解,對這人不設防備,沒想到他竟然會把手伸到公司的賬上來。
當初他和她一起創立了天盛,這其中付出了多少心血,她還以為他跟她一樣,對它充滿了感情。
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心狠。
公司失去了這麼一大筆款項,若是前兩年還好,不至於傷筋動骨,如今恐怕是要……
今年準備批給實驗室用來研發的資金怕是拿不出來了。
天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李元芝對裴季銘心裏恨啊,可是打擊還沒有完,接連而來。
她接到警方的電話,得知裴季銘和裴炎被抓了。
裴季銘她不想管,但裴炎是她的兒子,李元芝不能不管。
了解到關於兩人的案情後,李元芝站在警察局外麵,哭了。
他果然夠心狠,坑完公司不夠,還來害兒子。
她擦幹了眼淚,終於下定決心,準備跟這人離婚,然後送他去坐牢子。
他們這一場早就該結束了的婚姻,因利益捆綁了這麼些年,是時候到頭了。
……
實驗室裏,
新來的研發人員正坐在明亮潔淨的玻璃門裏等著開指導會議。
負責人還沒有來,幾個穿著白色製服的研究人員控製不住地興奮道:
“我們運氣真好,還有自己專門的實驗室,進來之前我還到處看了,好家夥,這裏可不是一般的大,我覺得我呆在這裏,腦子都要比平時轉得快!”
跟他一起進來的人打趣道:
“吹吧你,還轉得快,到時候不要又像你當初那個課題一樣,卡在那裏三年都研究不出結果!”
坐在他對麵的人一本正經地反駁道:“科學是嚴謹的,我那是對自己的課題負責。”
“唉,不提這個了,說實話,當初我選擇來明非的時候,心裏還真捏了一把汗。不過現在看來,我們是選對了,看這實驗室的規模和設備,來得沒錯……”說話的人笑眯了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