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什麼
陳太醫惱羞成怒,咬牙道:“臣已道歉,娘娘還想怎樣?得饒人處且饒人,娘娘不要太過分!”
他可是在宮中二十幾年的元老級人物,先皇、太後、皇上和一眾嬪妃都曾受過他的診治,怡妃敢跟他過不去?
“道歉有用的話,要皇上做什麼?”慕容惜羽適時地抱一下蕭漠辰的大腿,就是不鬆口,“方才陳太醫立flag的時候,不是很囂張,現在認慫,不覺得晚了嗎?”
陳太醫聽不懂什麼跟什麼,被慕容惜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罵,他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句“成何體統”,往後倒了下去。
“陳大人!”
眾人驚呼出聲,手忙腳亂地扶住陳太醫。
慕容惜羽瞄一眼就知道這老頭氣是氣,卻是裝昏,就為找個台階下,也沒戳穿他。
陳太醫在宮中幾十年了,人情人脈都很廣,也不是現在的她能直麵抗衡的,收拾他一下,讓他知道現在的她不能隨便欺辱就行了,沒必要做絕。
慕辰皺了皺英挺的眉,冷聲說:“送陳太醫去歇息。”
“遵旨。”
眾人七手八腳把陳太醫扶出去。
慕容惜羽腦子一陣發暈,跌坐在椅子上。
剛才耗費了太多的精氣神,跟陳太醫硬杠的時候,她憑的也是這口不服輸的氣罷了。
蕭漠辰回頭看她一眼,眼神已變作之前的冷漠和冷酷,吩咐身邊的侍衛肖川:“把怡妃送回冷宮。”
“遵旨。娘娘請。”肖川上前兩步相請。
慕容惜羽喃喃說一句“兔死狗烹”,也不跟蕭漠辰辯解什麼,慢慢起身出去。
就憑這一次展示醫術,蕭漠辰還不可能信任她、倚仗她,要徐徐圖之。
不過,她還是要再給蕭漠辰留個話……
一炷香功夫後,肖川回來複命,一臉的尷尬。
“那女人不安分?”蕭漠辰無聲冷笑。
看來她還是不死心,想故技重施,以美色相誘,讓侍衛放她出宮。
可惜肖川是他的心腹,怎可能被那女人利用。
“回皇上,娘娘回去之後就睡下了,很安分。”肖川欲言又止。
“說。”蕭漠辰眉眼一怒,喝道。
“屬下僭越。”肖川告罪,走上前,在蕭漠辰耳邊輕語一句,立刻後退,頭都要低到褲子裏。
蕭漠辰眸光忽然冷厲肅殺,拳頭握的咯吱響。
肖川心中哀歎吾命休矣,就知道不該信怡妃的話,皇上這麼英明神武,怎麼會有隱疾呢?
可又擔心她說的是真的,皇上會有性命之憂,更不敢欺瞞,隻能如實稟報。
誰料蕭漠辰卻奇跡般恢複平靜,冷冷說:“她的話你也信,你沒長腦子?”
“是,屬下該死。”肖川心說對呀,怡妃肯定是為了討得皇上歡心,才故意那麼說的,他怎麼就信了,真笨!
蕭漠辰眼中殺機凜冽,吩咐道:“去查查那個女人這半個月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
肖川試探地問:“皇上是在懷疑怡妃與清河王曾經偷偷見麵?”
“去查,速來稟報。”蕭漠辰揮了揮手。
肖川領命而去。
蕭漠辰批了幾本奏折,忽地抬手捏住隱隱做痛的頭,眸光變的銳利深沉。
那女人的醫術難道真的高明如此地步,一眼看出自己腦中有疾,疼起來求死不能?
他猛地扔下毛筆,起身大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