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漠辰看著她這撿到了金元寶的模樣,心情更加惡劣: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嫌棄他!
“臣妾告退!”慕容惜羽施一禮就要跑,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回過頭問,“那個……”
“說。”蕭漠辰沒好氣地說。
他最不喜就是別人在他麵前吞吞吐吐,不對他坦誠的人,他怎麼可能無條件信任。
“臣妾是想問太子殿下怎麼樣了,用了陳太醫的藥之後,有沒有好轉。”慕容惜羽一直放心不下蕭安瀾,不過知道自己沒那資格去探望,就沒去福坤宮討人嫌。
“昨晚醒了,用了陳太醫的藥,沒什麼要緊。”蕭漠辰語氣毫無波瀾地說。
這也是他今日心情格外煩躁的原因之一,瀾兒用陳太醫的藥一切正常,說明慕容惜羽之前都是無稽之談,她的醫術並不能高過陳太醫,能不能治好他的腦疾,還不好說。
慕容惜羽大為意外,不能相信地說:“什麼?這不可能,陳太醫的藥方絕對不適合太子,太子用了一定會吐,怎麼會不要緊?”
“朕也想知道。”蕭漠辰直直看著她,眼神冷冽而嘲諷。
慕容惜羽一時語塞,忽然靈機一觸,想到什麼,恍然大叫:“臣妾知道了,一定是——”
話說一半,她又戛然而止,眼裏閃過一抹銳利。
她的判斷不會錯的,可太子用藥之後卻沒事,唯一的解釋就是,服侍他喝藥的人把她的藥方當陳太醫的藥方使用。
換句話說,有人不想她出頭,不想她的醫術被皇上認可。
有膽子這麼做的人,要麼不怕被查到,要麼極得皇上信任,而高皇後是兩者兼而有之,除了她不會是別人。
但這又怎樣,她沒有證據,說了皇上不但不信,還會說她誣蔑高皇後,對她更加厭惡,越發不信她的話了。
“是什麼,怎麼不說下去?你盡管編個理由出來,看朕會不會信。”蕭漠辰冷笑說。
慕容惜羽低眉垂目,一副惶恐地模樣,小聲說:“一定是臣妾弄錯了,陳太醫的藥方看來是沒問題,都是臣妾的錯。”
蕭漠辰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窩火的想把這女人踹出去!
她這麼激動,還以為她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對的,原來這麼熊包!
給於世子解毒時的氣魄哪去了,誇口能治他腦疾時的自信哪去了,喂了狗了?
慕容惜羽感受到他的怒氣,鬱悶的想撞牆。
她認錯也不行,辯解也不行,到底要她怎樣,她真是太難了!
好在蕭漠辰沒再說什麼,她趕緊上馬車,等到徐公公也顫顫巍巍上了馬車,侍衛打馬前行,她狠狠喘了幾口,才覺得胸口舒坦了。
徐公公坐的端端正正,看一眼慕容惜羽,歎息一聲,搖一搖頭,如此重複N遍。
“公公想說什麼,請直言。”慕容惜羽實在受不了他看自己像末日到來一樣的眼神,無比頭疼地說。
“娘娘方才就該好好服侍皇上,皇上一高興,陪著娘娘回府,娘娘豈不是大大有麵子。”徐公公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又小聲問,“娘娘是否不懂閨房之道,要不要老奴教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