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崢是嚴將軍前妻所生,今年已二十有八,官拜禦前侍衛長,與前朝後宮的人見麵的機會還是很多的,不過慕容惜羽也隻是遠遠看他一眼,如無必要,不會與他攀談,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謝娘娘誇讚,家兄已定親,家嚴家慈打算年底即為他辦喜事。”嚴蕊說著說著,心情放鬆下來,笑的也自然多了。
“如此甚好,嚴家一門忠烈,令人欽佩,令兄成親後生兒育女,延續忠良將之後,皇上必感欣慰。”慕容惜羽很真誠地說。
原主對嚴家的事知道的雖不十分清楚,她入宮這些日子,有時候聽翠屏和葉笙說起嚴家的事,對嚴烈、嚴崢父子倆及嚴加其他以身殉國的人相當敬佩,看嚴蕊也就格外順眼。
“多謝娘娘誇獎,家嚴若知道娘娘如此說話,定會對娘娘十分感激。”嚴蕊是真的很感動,眼圈都紅了。
嚴家現在深受皇恩,有些眼紅妒忌的看不到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嚴家兒郎屍骨無存,隻看到嚴家現在的榮耀,惡語中傷者有之,詬病誣陷者有之,常讓她父親憤怒而又無可奈何。
可慕容惜羽一個曾經的棄妃,懦弱無能的都能替嚴家說句公道話,那些人要是知道,必然羞愧。
“嚴姑娘言重了,本宮不過就事論事,嚴家人鐵骨錚錚,當得起任何誇讚。”慕容惜羽說到這,話一轉,問,“本宮冒昧問一句,嚴姑娘也早到了婚配的年紀,可有意中人了?”
嚴蕊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她會主動問起,臉“騰”一下紅了,接著又苦笑說:“娘娘見笑了,我……我今日來見娘娘,除了答謝之外,正是為此事想求娘娘幫個忙。”
她正想著怎麼開口把話題扯到清河王那冤家身上,不要顯得太突兀,免得尷尬呢,好在怡妃先提起,她再說出口就好辦多了。
慕容惜羽心道你果然有事,麵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些訝然來,說:“哦?嚴姑娘此話怎講?本宮能幫什麼忙?”
“不瞞娘娘,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清河王,可他對娘娘始終念念不忘,不肯接受我,所以……”嚴蕊臉上陣紅陣白,無比尷尬,看慕容惜羽臉色似乎不對,忙解釋說,“娘娘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指責娘娘的意思,也從不相信娘娘會跟清河王私奔,我——”
她這越是急,越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慕容惜羽微微一笑,抬了抬手,說:“嚴姑娘不用解釋,本宮都明白,本宮看的出來,嚴姑娘是個心懷坦蕩的,能在本宮麵前說這些話,說明你信得過本宮的為人,本宮不會生氣。”
嚴蕊這才鬆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地說:“多謝娘娘,娘娘果然是個大度的,以後外麵那些人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
她剛才也是因為太過緊張,才一不留神把心裏的怨念說出來,但她真不是要指責怡妃,若怡妃因此而生氣,把她轟出去,她也沒法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