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太後氣的心口一陣疼,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連太後勸不動他,隻能向蕭漠辰道:“皇上不必在意他說的話,他是糊塗了,才會胡言亂語!”
“兒臣沒有——”
“你給哀家閉嘴!”連太後尖聲叫,完全沒了往日儀態。
蕭雲澈臉色發青,閉上了嘴,但眼神強烈不福。
“母後息怒,別氣壞了身體。”蕭漠辰安撫一句,臉上關切絕不是裝出來的。
若不是念在母後對他的養育教導之恩,他怎會容四弟這樣放肆。
“哀家失態,讓皇上見笑了。”連太後穩穩心神,神情有些不自然。
自己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了,別想起皇上疑心才好。
“不妨事,兒臣知道母後是為了四弟。”蕭漠辰轉目看過來,說,“四弟,隨朕來吧,讓母後好好歇息。”
連太後臉色一變,試圖阻止:“皇上——”
“母後放心,兒臣隻是跟四弟隨便說幾句。”蕭漠辰表情雖溫和,語氣卻不容置疑。
連太後心念電轉,平靜下來,說:“如此也好。雲澈,別跟皇上任性,知道嗎?”
蕭雲澈恭敬施禮,隨蕭漠辰一起出來。
連太後眼裏閃過一抹狠色,吩咐身邊的喬嬤嬤:“哀家記得容嬪還在浣衣局吧?”
容嬪即趙氏,趙雁容。
“回太後,正是。”喬嬤嬤才要問,看到她的表情,隨即會意,“奴婢知道了。”
說罷出去。
連太後陰森森冷笑。
怡妃,別怪哀家心狠,你一日不死,雲澈就一日不能安心!
誰讓你威脅到了雲澈的性命,也威脅到了大燕的複國大業!
禦花園。
蕭漠辰負手在前麵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蕭雲澈退後他兩步,卻有些出神。
“四弟說過怡妃是死是活,都不會再過問,言猶在耳,四弟這算不算出爾反爾。”蕭漠辰語氣慵懶地問。
蕭雲澈聲音清冷地說:“皇兄說是就是。”
那時候他是覺得皇兄因為他而責罰怡妃,他越替怡妃說話,她越要受苦。
可現在他覺得,皇兄根本就不喜歡怡妃,否則皇兄怎會任由怡妃在浣衣局受苦。
蕭漠辰停步,回過身來看他,說:“有件事,朕要恭喜四弟。”
蕭雲澈的心卻是一沉。
他唯一的喜事就是,皇兄能把怡妃還給他,然這明顯不可能。
“昨晚朕夢到先皇後,她要朕照顧好嚴蕊,朕既然知道她的心事,就不能成全她,朕決定為你和她賜婚,如何?”蕭漠辰微笑著問。
蕭雲澈早知道不會是好事,聞言淡淡地說:“臣弟不願意。”
他對嚴蕊沒有男女之情是其一,重要的是不想連累她。
“四弟是想抗旨?”蕭漠辰眼神玩味,卻不見憤怒。
他早料到四弟不會乖乖聽話,所以才要尋一個把削弱四弟的理由而已。
“臣弟是不想誤了嚴姑娘一生,若皇兄執意如此,臣弟便落發為僧,以明心誌。”蕭雲澈毫不猶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