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後妃見了他,誰不是想盡辦法、用盡手段把他留下,以得到他的寵幸?
阿羽倒好,不想讓他碰就算了,還把他趕去別處歇息,心真狠呢。
慕容惜羽看他這委屈的樣子,仿佛要不到糖的孩子,忍不住笑,說:“皇上誤會,臣妾不是這個章思,臣妾——”
“你什麼都不必說,朕都明白。”蕭漠辰右手食指輕輕壓在她唇上,眸子裏滿是深情,“朕的心意你也明白,朕不會勉強你,你也不必覺得虧欠了朕,朕想要什麼,心裏清楚的很,知道嗎?”
他不是那種得不到一個人,就拿別人當替代品的人,他沒那麼卑鄙。
即使他會寵幸其他女人,也是因為情之所至,而不是借以宣泄什麼。
慕容惜羽笑了笑,點了點頭。
“今日早朝,高太傅上了一道折子,很出乎朕的意料之外。”蕭漠辰這才放開手,喝了一口茶,修成的手指敲著桌子,轉了話題。
“總不會是高太傅替靜嬪說話吧?”慕容惜羽不怎麼在意地問。
靜嬪衝撞皇上的事情在後宮已經傳開,人人都知道是她對皇上不敬,才被罰去了浣衣局為奴。
此舉雖然狠狠打了於家的臉,也給了於家一個警告,然誰讓靜嬪自己拎不清,敢非議當今天子,被罰為奴已經是皇上看在於國公的麵子上,否則直接三尺白綾賜死又怎樣。
高家和於家向來是表麵和氣,暗裏鬥氣,高太傅就算想找機會施恩給於家,也應該不會在表嬪這件事情上濫用人情。
“當然不是。”蕭漠辰挑了挑眉,“高太傅怎會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給朕上折子,他是請示朕廢除‘立子殺母’的祖製。”
這祖製在大魏開國之初就已經存在,他一直覺得很殘忍,畢竟這一祖製給他和瀾兒都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傷害。
不過他如今已經立了瀾兒為太子,對於廢除祖製並無特別的感覺。
“哦?”慕容惜羽大為意外,“高太傅要皇上廢除祖製?是他個人還是朝臣聯名上的折子?”
朝政之事本不該她議論,不過皇上既然跟她說起這件事,就是不避諱她,若不問個明白,她心裏就像紮了根刺。
正常來說,高栗應該不會對“立子殺母”的祖製有什麼意見才對。
一來高皇後並沒有生下兒子,再者皇上已經立了太子,隻要高皇後地位不變,將來無論誰登基,她都是太後,把持後宮是順理成章之事。
電光火石之間,她腦子裏閃過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一時半會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是高太傅一人所上,說是‘立子殺母’的祖製太過殘忍,雖說朕已立了太子,不過朕的後世子孫還要再承受失去至親之痛,不如廢除這一祖製,隻需對後宮嚴加管製,不得女子幹政,壞了朝綱便是。”蕭漠辰挑眉說道。
在他看來,高栗這道折子說的有理有據,畢竟律法不外乎人情,“立子殺母”的祖製也的確沒有什麼必要,廢也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