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不是自己人,為人比較木訥,也不貪圖權勢富貴,不太可能為了錢跟他們合作,事情就很難辦。
高栗氣地直拍桌子:“早知如此我就先把左昭儀給安排好了!那現在情況怎麼樣?皇上有沒有懷疑到你?”
“這個倒是沒有,也是僥幸。”高皇後心有餘悸地把剛剛的情形說了。
高栗卻沒有她那麼樂觀,眼裏閃著冷厲的光,說:“真的隻是這樣?”
“父親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嗎?”高皇後見他神情這麼嚴肅,心也一沉。
“左昭儀的醫術你我都清楚,她能看出熏香有問題,怎麼可能看不出被下了藥。那藥並不是什麼絕世奇珍,隻要是媚藥,就有跡可循,左昭儀不可能看不出來的。”高栗的臉色非常難看。
高皇後大驚失色,說:“父親的意思是慕容惜羽其實已經看出來熏香當中被人下了藥,卻故意不說?”
若慕容惜羽當場說出來反而好辦了,她不會承認的,隻要想辦法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皇上也不會懷疑到她。
可慕容惜羽故意不說,等到自己離開,她肯定會跟皇上說這件事。
她沒有在場申辯,慕容惜羽一定會一口咬定是她所為,皇上若信了慕容惜羽,她連分辨都沒得機會。
“左昭儀的心機果然足夠深沉,這次是我們大意了!”高栗眼神陰狠地說。
“那父親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辦?本宮去找皇上解釋清楚?”高皇後也不禁有些心慌起來。
她太心急於懷龍胎了,其實這次的安排一點也不周密,如果皇上認真查起來,難保不會查到她身上。
“你傻嗎?”高栗也顧不上尊卑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左昭儀既然沒有在皇上麵前說破這件事,就是另有安排,你也假裝不知道就可以了,你現在去找皇上解釋,那不是欲蓋彌彰嗎?”
高皇後知道自己是心急則亂,有點訕訕然,被罵也沒有生氣,問:“咱們若是什麼都最不做,皇上真的查到什麼,或者慕容惜羽那賤人借這次的事把本宮拖下水怎麼辦?”
別看慕容惜羽平時不爭不搶,寵辱不驚的,誰不知道她憋著勁兒想要當皇後?
要不然她怎麼會費盡心機拉攏蕭安瀾,討好皇上,她的那點鬼心思自己看的透透徹徹的!
高栗冷笑說:“就算左昭儀看出來熏香裏有藥又怎麼樣,他們沒有抓到你的手腕,即使天下人都指證你,你隻要不承認,皇上也不能把你怎麼樣,真以為咱們高家那麼好欺負嗎?”
高皇後這才放了心,說:“本宮知道了,多謝父親提醒,本宮以後會小心的。”
果然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做支撐,是任何女人在宮中得以地位穩固的後盾,她有娘家人做靠山,別說是慕容惜羽了,就連皇上都不能輕易動她。
慕容惜羽不過是小小一個安平公的女兒,再說皇上已經將安平公的爵位改為了第減,她憑什麼跟自己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