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R國的顧謹玨,眼前的境地卻不算好,對方突然反水,雙方直接火拚,一時間槍彈雨林,死傷無數。
好在顧謹玨事先有所安排布局,雖然多少有些負傷,好在是全身而退了。
顧謹玨冷著臉,沉默的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的任由紀淮處理身上的傷口。
許聞難過的立在一旁,垂首道:“對不起少主,都是因為我您才會受傷的,我……我……”
許聞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無助的立在一旁,雖然咬緊了牙根,但是眼眶到底紅了 。方才若不是少主衝上來護住自己,自怕那顆子彈就會直接打進自己的心髒。
“隻是手臂被子彈擦傷,沒什麼大礙。”顧謹玨看了他一眼,平靜道,“與其在這裏難過,不如想想之後的應對之計。”
許聞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目光堅定道:“您說的事,今日之事還沒完。既然那個老狐狸不願意合作,那咱們也不用顧念往日情麵了。”
“與虎謀皮,反被虎傷。”顧謹玨冷冷道,“對方既然出手了,那我們就把事兒做絕吧。”
“是!”
顧謹玨看了眼傷口,歎了口氣,問道:“這傷最快什麼時候能好?會不會留痕跡?”
紀淮像是聽到了個笑話,反問道:“您這話說的,這可是子彈擦傷,您還指望明天一早就能消失無跡?”
紀淮雖然是顧謹玨身邊的醫生,但卻不像一般手下那樣怕他。一來他們是同學,比旁人多些同窗之情;二來紀淮是華國有名的醫生,實力和能力擺在那裏,自然有傲嬌的資本。尤其他從不把顧謹玨看做老板領導,隻是看作病人罷了。
紀淮見顧謹玨板著一張臉,歎了口氣,解釋道:“沒個三五天不會結痂的,要想不留痕跡,就算用上特殊藥品,也要半個月左右……”
“半個月嗎?”
顧謹玨皺眉呢喃,心道:“小媳婦現在越來越粘自己,況且那也是個人精,若是被她發現了,隻怕不好解釋…得要早做準備才行。”
紀淮知道顧謹玨一直藏著一個心上人,而且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對方,隻怕那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壓根不知道自家男人是個遊走在黑白兩道的狠角色,如今突然受傷,擔心嚇壞人家。
紀淮看顧謹玨板著一張臉沉默不言,笑著調侃道:“雖說是沒到傷筋骨的皮肉傷,但是近期不要劇烈運動,小心傷口裂開!”
顧謹玨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這人心裏藏著什麼心思,於是冷冷的送了一個字給老同學——“滾!”
紀淮倒是不介意,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起身離開,走到門口了,還賤賤的轉身說:“病人,要遵醫囑哦!”說完便加快腳步離開現場。
許聞也知道自家少主和那位沐小姐朝夕相處,自然明白主子的擔心,於是問道:“少主,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顧謹玨看了已經包紮好的傷口,沉默的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秒接,恭敬道:“總裁您好。”
“說。”
顧謹玨隻答了一個字,對方便如機械般客觀的回複起來。
“下午18:15,夫人離開盛世集團,和安小姐開車去了南城區的太果彙,19:20在‘深鮮彙’日料店用晚膳,20:45,兩人去了水瓶座三樓的買手店,10:35分,夫人把安小姐送回家,11:10分,夫人到家。”
“知道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顧謹玨雖然人不在國內,卻還是派了心腹暗中跟著沐果,倒不是監視,更多的是為了保護。
顧謹玨看了眼時間,果斷撥通了另一個號碼,甚至下意識調整了神情,整個人變得溫和柔軟,也好似突然籠罩上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