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特別強調,平行世界。一切與現實世界相關,切莫帶入。
山道蜿蜒,被青草幾乎覆蓋。
三個中年,慢悠悠的上山,眉頭緊鎖。
山林密布,山道蜿蜒著沒入山林中,一條小小溪水依傍著山道,汩汩流淌向東。
一個中年蹲下身子,掬了一捧水喝了個幹淨:“這山泉水,還是一樣的清冽甘甜,滋潤了多少土地啊...”
另外兩個中年也喝了幾口,臉上擔憂之色不減:“山泉水彙入山下水庫,讓水庫永不枯竭。那方圓百畝的水庫,如果能夠使用...”
“兆民,這件事情我們做不得主啊...”
一直沒說話的中年歎了口氣:“那水庫是私人財產,不得清虛觀觀主同意,咱們不得使用...”
周遭九座山,外加那千畝田地與那個水庫,是屬於清虛觀的財產。按說這已經不是封建王朝時代,一座道觀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多的土地?
這個沒有人清楚,人家清虛觀有各類合法證書的。
他們三個村子,除了自己的田地之外,也一直都是租種清虛觀那一千多畝田地。以往貧窮的時候,上一代清虛觀主很是豁達,一畝地一年也隻收五十斤糧抵租。
後來生活條件好了,清虛觀這才改變租種規則,一畝地也僅僅每年百元租金。
雖說那一千多畝的田地,並不肥沃,砂石夾雜著少量泥土,產量並不高,可也有個奔頭。村裏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他們這個年齡不上不下的,外出務工找不到工作,在家裏更是難找活幹,種幾畝十幾畝地,才有一些收入。
可是最近這幾年,降雨稀少,這裏又是丘陵山地,打井困難,田地無法灌溉。靠天吃飯眼看著行不通了。
以前還可以引著水庫的水灌溉田地,可是兩年前,清虛觀主明確規定,水庫的水不可用...
想想那些因為幹旱,枯黃的玉米秸稈,都要絕收了,三個村的負責人商量了一下,打算與清虛觀觀主談談。
實在不行,也不能賠本租地種了。
穿過山林,眼前豁然開朗。
山頭如被削平,足有足球場地大小方圓。青草覆蓋,隻有少量不足一畝的土地上,種植著玉米。與他們種植的玉米,因缺水而枯黃不同,這不足一畝的玉米秸稈青黑。
作為農民的本能,名叫兆民的村民有些惋惜:“山泉從這裏經過,灌溉很方便。清虛觀隻種了這麼點田,其他的土地浪費了,多好的土地啊...”
踏過石板橋,他們繼續前行。在玉米田地挨著的地方,有一座道觀。道觀大門洞開,他們直接進入。
道觀不大,隻有七八間房。
神堂房門洞開,其他房屋門掩著也沒落鎖。院子很是整潔,青石鋪的地麵,幾乎沒有灰塵。
“道一道長?”
道觀就這麼大,他們沒有看到這裏的主人,隻能喊了一聲。
“吱呀...”
一間房略顯陳舊的房門被打開,一個穿著道袍,卻渾身泥土,下半身的道袍有的地方濕漉漉的,挽著道髻的赤腳年輕道士走了出來:“你們叫我?”
道士看上去頂多二十七八歲,個頭不是很高,身材很是勻稱。
長相雖然一般,卻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氣質。
“您是道一道長?”
這還是三個人第一次見到李道一,頓時拘謹起來。
“正是貧道...”
李道一有些疑惑,清虛觀鮮有人來。一則遠離村莊,最近的村子距離這裏都有十幾裏地。二則這裏山道難行,清虛觀也不是香火道觀。
所以,基本上除了租地種的村民,這裏鮮有人來。
“三位居士來這裏是...”
“道長...”
還是兆民強自鎮定一下說道:“那些地沒法種了...這幾年降水稀少,以前還能引青田水庫的水灌溉...”
兆民還沒說完,李道一就明白了。
這些人想要引青田水庫的水灌溉田地...
“嗬嗬...”
如果是昨天,青田水庫的水還不能引用,現在沒有這些顧慮了:“居士們引渠灌溉就是...”
這麼好說話?
三個人來的時候憂慮重重,甚至以不租種那些田地的威脅用語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