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蘇小媛真的被放到了為難的地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身子了一口氣,揚起來了一個笑容,轉身回來又坐在紀衡璽的對麵,說道:“我發現自己還沒有吃飽,先不走了。”
紀衡璽也不拆穿蘇小媛的謊言,反而繼續說道:“嗯,我感覺這裏的粹粉不錯,你應該會喜歡。服務員,來一份兒粹粉。”
前邊的那句話,紀衡璽是給蘇小媛說的,而後邊的那句話則是和旁邊等候的服務員說的。
“真沒想到,和你做在一起,竟然隻能夠談公事才可以。”說完了之後,紀衡璽扭過頭來看著蘇小媛,意味不明的說道。
對於紀衡璽,其實蘇小媛並不恨,隻是有點兒不想見他。因為每一次遇到,她都會想到自己方麵到底是有多麼的愚蠢,竟然在自己的新婚夜裏,讓閨蜜上了丈夫的床。
看著紀衡璽,蘇小媛說道:“你知道的,咱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紀衡璽,以後就當不認識吧!當年的事情,我不怪你,隻是不想再提起來了。”
“你先吃吧,我助手已經去找楊坤了,等他下來了咱們就開始談公事。”把服務員端上來的粹粉往蘇小媛麵前推了推,紀衡璽沒有看她,說道。
的確,紀衡璽帶來的助理的卻是去找楊坤了,隻是並不是帶他下來,而且攔著不讓他下來。
錯過了這一次,紀衡璽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的時間,自然不肯被無關緊要的人打擾了。
至於約瑟夫和信達的合作,其實上邊的人早就已經發話了,就差個合同了,到底就是個形式的事情罷了。
當然了,這些蘇小媛和楊坤都是不知道的。並不是說任彭森沒有說,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因為慕容青轅的原因,紀家一時間成了誰都不願意合作的對象,紀衡璽也隻好遠走法國了。
到了法國之後,他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怕是沒有機會再見到蘇小媛了,一心撲在了工作上。
紀衡璽知道,知道自己當初是真的用錯了方法,可是他也是真的愛蘇小媛的!可就是因為愛,所以才接受不了蘇小媛嫁給自己是一場交易,才會把事情搞得一團糟,把蘇小媛推得越來越遠。
不止一次,紀衡璽想要給蘇小媛打電話,隻是每次都隻是輸入了電話號碼,從來沒有真的撥出去。
不對,有一次的,有一次他真的打通了,可是在聽到了蘇小媛聲音的那一瞬間就給掛斷了。
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可以不打擾的。也就是那一通電話讓紀衡璽知道了,自己放不下了,放不下蘇小媛了。
之前,因為愛,所以想要占有,而現在紀衡璽想的更多的是成全。
正是因為這樣,哪怕現在他已經在法國闖出來了一片事業,有了能力去和慕容青轅爭,卻依舊是什麼都沒有去做。
湯姆·遜陪著楊坤和蘇小媛遊玩的那三天,紀衡璽已經了解到了,蘇小媛和慕容青轅之間出了問題。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紀衡璽即開心又難過,開心自己終於有一個理由去找蘇小媛了,又難過當初麵對自己的時候,蘇小媛冷漠的反應。
深吸了一口氣,紀衡璽從思緒裏邊轉頭過來看著吃的食不知其味的蘇小媛,心疼又暢快。
不願意又怎麼樣,蘇小媛還不是依舊要和自己坐在一起,連提離開都不可以。
雖然他還愛蘇小媛,還想要得到她,但是紀衡璽更清楚,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要有絕對的權勢才可以。
他不在乎蘇小媛與自己虛偽,笑的沒有任何的真誠,隻要能把她留住就好了。
上天都把蘇小媛給送到自己的麵前了,紀衡璽沒有理由去放手。
“小媛麼?進來吧。這麼快就吃好了?”楊坤聽到有敲門的聲音,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道。
方可鬆停頓了一下,然後才開門說道:“你好,我是紀先生的助理,我來和你談一下約瑟夫家族和信達合作案的事情。”
說話的時候,方可鬆並沒有走進來,而是把門打開了一個縫,自己對著門板。
“啊,請進請進。我給小媛打電話讓她過來,她是這次的翻譯。”本來還不緊不慢的楊坤趕緊的跑過去開門,說道。
楊坤會法語,但是僅限於日常用語,所以才會這樣說的。
笑著對楊坤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方可鬆壓下了楊坤的手機,轉而用中文說道:“不用了,我會講中文。”
“哦,好。你要喝什麼,咖啡?橙汁?紅酒?”見一個藍眼睛大胡子的外國人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楊坤真的挺驚訝的,愣了一下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