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許久,藺景涑這才抿了抿嘴,有些垂頭喪氣的開口:“兩件事情都是。”
對於藺景涑的這個回答,雲寒煙倒是也沒有感到意外:“你對小芷的喜歡,我想隻要是正常人應當都能看出來吧。至於你是江湖上的金牌殺手一事嘛,是在去杭州的路上時猜測的,後來才證實了。”
“原來如此。”藺景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不明白,既然雲公子早已知曉在下的身份,那為何還讓在下留在府上?”
藺景涑是殺手,手上沾了不少人的血,仇家遍地,雲寒煙是朝廷裏的人,一般來說朝廷重臣都會避諱和江湖中人有牽扯,像雲寒煙這樣的百官之首更是如此才是。
“我留你,是因為你有用。”雲寒煙眼眸往藺景涑身上掃了一眼後,淡淡的說道:“與其花重金聘請侍衛,到不如隻養你一人,既安靜又省錢,兩全其美不是嗎。”
聽完雲寒煙的解釋後,藺景涑眉頭稍稍皺了皺,知道被人利用了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加上想到自己心儀的女子還一心係在雲寒煙身上,藺景涑更是氣憤,不禁握了握腰間的劍。
藺景涑那微小的動作並沒有逃過雲寒煙的視線,不過她也不在乎,繼續道:“既然現在疑惑已解,那麼說說看,你這次都打探到了些什麼吧。”
雲寒煙說起,藺景涑這才想起他來找雲寒煙的目的,於是極速的壓下了心裏的那抹氣憤,緩緩開口:“那個叫玉嬈的女子本是江州人氏,是周家周鳴的堂妹,也算是富家小姐,依在下看,她應當是有意來接近雲公子的。”
若不是有意為之,那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為何會願意去別家做女使?
“江州周家?”
那不是芳雪姑娘家的舊址嗎?那玉嬈就是她的仇家?
“正是,這周家在江州一帶可不是什麼好人家,雖然家財萬貫,但是名聲卻不太好。”
見雲寒煙有興趣,藺景涑便繼續說道,他自小在江湖上討生活,沒過地州都去過,知道的消息也比較多。
“名聲不大好啊~行,你繼續說。”說著,雲寒煙做是一個“請”的動作。
“七八年前,周家那宅子是一家江氏的人在住,是做生意的,那江員外夫婦倆都是善人,每到逢年過節都會在府門口布施,許多吃不飽飯的老百姓們都從那兒領取五鬥米、五兩肉和一吊銅錢,不過好人不長命,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那宅子就易主了,窮人們去求救時,不僅不給,還把人給打死了……”
聽著藺景涑說胡,雲寒煙不禁皺了皺眉頭:“按臨安國律法,殺人償命,這周家就沒被追責?”
“雖說殺人償命,但江州臨長安較遠,這天高皇帝遠的,官府豈會認真執法?每次死人,周家都是塞點錢就不了了之了,不過聽說那知府大人早和周氏有往來,後來周氏還特意給那知府送了一個美人兒。”
後麵說的這些藺景涑也隻是道聽途說,所以並不是用肯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