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熱而粗暴的吻讓謝凝拙腦子一片空白。趁他怔住,葉峙淵強硬抵開了他的齒縫,肆意掠奪著。
葉峙淵這樣強硬濃烈的吻,竟然讓謝凝拙有了不受控的沉迷。
這感覺,讓他為自己悲哀。
終究還是理智大過了感情和感官,他在那緊緊吮吸纏繞著自己不放的軟舌上用力一咬,趁著葉峙淵因為痛楚而鬆懈氣力的本能推開了他。
葉峙淵手背抵住唇邊,眼中閃過漆黑的冷意:“你總是把我推開。你不在乎我會痛是嗎?”
那眼中的獨占欲,滿溢得讓謝凝拙有些心驚。
電梯終於響起到達的提示聲響,謝凝拙快速轉身抬腳走了進去:“不好意思,我就是這種人,我隻認錢。”
踏進電梯的瞬間,葉峙淵也抬腳走了進來。他按下16的數字按鍵,轉身低頭看謝凝拙,眸中的冷意愈深:“寶貝,你讓我生氣了。”
“寶貝”兩個字刺出謝凝拙心頭的悶痛。他冷漠地說:“與我無關。”
“照片。”葉峙淵的語意裏滿含挑釁,“你不怕我發給媒體?”
“我以為你沒有這麼惡劣。但是如果你執意如此,我無所謂。”
電梯樓層顯示到達16樓,提示音中,電梯門打開,葉峙淵的聲音也同時響起:“這怎麼會是惡劣呢?這是情趣。”
“怎麼樣都行。弟弟,到此為止了。”謝凝拙伸出手懸停在電梯關門的按鍵上,等著葉峙淵走出電梯,結束這場不應該發生的見麵。
身後響起葉峙淵的冷笑時,他被無可抗拒的火熱懷抱禁錮住了。
腰被緊緊圈住,整個人都被淩空抱起,他被葉峙淵從電梯裏帶了出來。
劇烈動作帶來的暈眩隨著腳落地的觸感散開來。雖然放下了他,葉峙淵卻顯然並沒有打算放開。一個轉身,攬住腰的手快速圈住他的肩膀,葉峙淵一個彎腰,竟是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謝凝拙驚叫:“葉峙淵你要幹什麼!”
火熱的呼吸打在側臉,葉峙淵不答,就這樣抱著拚命掙紮的謝凝拙走到16樓最尾端的vip病房前,一腳踢開了虛掩的房門。
把謝凝拙扔在vip病房寬大柔軟的病床上,葉峙淵一點也沒遲疑地俯身壓了上去。
葉峙淵緊緊盯著謝凝拙的眼睛裏那種傷慟的哀傷讓謝凝拙心裏一顫,不自覺地移開眼睛,不和他四目相對。
“到此為止?”葉峙淵左手壓製住謝凝拙的右手手腕,右手按亮手機,把屏幕懟到他麵前:“這麼好的藝術品,我欲罷不能,怎麼可能讓你到此為止。”
屏幕上,他被圈在葉峙淵懷裏安睡的照片被設為了壁紙。他看見自己眉眼沉靜,唇角微微上揚,仿佛安睡在愛侶的懷裏,幸福恬然。
“你到底想幹什麼?”謝凝拙閉上眼,“這有什麼意思?刪了。”
“寶貝……”
“別叫我寶貝!”謝凝拙暴躁起來,屈膝用力去踢葉峙淵。
卻被早已有了防備的葉峙淵趁機卡住了雙腿。
動作之間,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些,緊貼著的距離讓謝凝拙不敢再劇烈掙紮。
葉峙淵的話語裏滿是渴求:“我就想叫你寶貝。想你是我一個人的寶貝。”
“是嗎?”謝凝拙唇邊泛出一絲揶揄嘲笑,“那剛才你和那個人……是我聽錯了?”
葉峙淵一愣,及至反應過來,臉上浮現出的笑意卻竟是有種得意:“寶貝,你吃醋了。”
“我說過,別這麼叫我。”謝凝拙滿是諷刺,“葉總裁,葉院長,這是病房,你現在在做什麼?這是監守自盜。”
“抱歉,這是我房間,我這半年都住這裏。”葉峙淵俯下頭,火熱的呼吸漫布在謝凝拙劇烈爭執中被拉開的襯衫領口露出的鎖骨上,“我和嫂子上了床,才算是監守自盜。”
那呼吸越來越近,最終化作潮濕的呢喃印在謝凝拙的肌膚上,濃厚的占有欲愈發不做收斂。
“我隻覺得,我監守自盜得太晚了。”
謝凝拙心裏一驚:“葉峙淵,你是不是瘋了?”
“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倒是你。”葉峙淵用尖齒輕輕壓了壓自己的唇角,“寶貝,我提醒你,我沒有勉強你,就算你喝醉了,也不會和一個心裏厭惡的人苟且。你心裏對我是有感覺的,至少,不討厭。”
謝凝拙側過臉,不想麵對葉峙淵的眼睛。
他不得不承認葉峙淵說得並沒有錯。他並沒有醉到不清醒而放縱,讓他醉了的,是現在和他在一起的這個人。
葉峙淵抬起頭,手指撫過他的眉峰:“我需要,也隻需要一個寶貝,你能不能答應我?”
謝凝拙深呼吸,壓住心裏紛雜的、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緒:“為什麼?”
“我……是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但我時間精力有限。我想要一個專一的對象。”
“你這樣,和完全不算熟悉的我隨便就能發生關係的人,談專一?”謝凝拙的嘲諷一點也沒有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