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震驚世界的“紅龍暮年”，還隻是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小姑娘。
陳稔和表哥喬封月一起去遊戲公司領取定做的遊戲倉，準備玩魚容公司新出的全息虛擬測試型遊戲——《夢》。
夢分為西幻，東幻，武俠，現世，星際五個世界，玩家可以選擇世界，卻不能選擇人物。遊戲人物會根據玩家的測試結果，由遊戲主腦給出，主腦會同時給出判詞，推薦職業。當然，職業可以由玩家自行選擇，隻是推薦職業會比較適宜自身條件。
遊戲已經開服一個星期，玩家們都被超高的仿真度和自由度折服了，陳稔也很有興趣。
她說服喬封月和她一起玩西幻世界。
回家安裝好遊戲倉，陳稔和喬封月吃過晚飯，各自回房間。
“哥，晚安。”陳稔看向準備關門的喬封月，見他點點頭，才回到房間，躺進遊戲倉，登錄遊戲。
視野裏的一片黑暗慢慢變亮，周圍白茫茫的，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出現在她麵前。女孩子穿著白色工作服，微笑著說:“身份驗證已通過，陳稔小姐，歡迎來到《夢》，請問現在要進入遊戲嗎？”陳稔點頭，於是麵前出現了代表五個世界的五個她。女孩子說:“請選擇世界。”
陳稔伸手指了指那個穿著歐洲古典禮服的她。
陳稔一晃神，感覺自己旋轉起來，反應過來時，已經穿上了禮服裙，而那五個她也不見了。她摸了摸裙擺上的花邊，又聽那個女孩子說:“請輸入遊戲人物名稱。”
麵前出現一個輸入框，陳稔打字，輸入“暮年”。這個名字來自“烈士暮年”，陳稔小時候想過要做烈士，還以為暮年是個很厲害的烈士，崇拜了“她”好久。
女孩子確認了名字，又說:“下麵將給出五個問題，請玩家回答。係統將根據回答給出判詞，請玩家謹慎。”
“第一個問題:您對於夢的看法。”
陳稔在論壇上看過，每個人的問題都不大一樣，但都是關於自己對某些概念和問題的看法。
陳稔想了想，問:“要答多少個字？”
“您需要說多少字，就回答多少字。”
於是陳稔說:“夢就是，會出現想不到的事情的地方，一切都有可能，好的和壞的。我們的選擇也許可以改變一些事，但也可能毫無作用。還有，夢是假的。”
“好的。第二個問題，您對家人的看法。”
陳稔有點猶豫:“家人就是愛和責任。”
“好的。第三個問題，您對朋友的看法。”
“無條件寵我，我也無條件寵他們。”
“好的。第四個問題，您對最近發生的，乘客和司機爭吵，威脅其他乘客安全的事件的看法。如果您並不了解此事，可以選擇更換問題，或由我解釋此事。”
“我知道的。我不太能理解這些乘客，飛船脫軌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好處，他們也不會操作駕駛儀，搶奪操縱杆也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也許是有病。”
“好的。第五個問題，您對星星的看法。”
“遙遠，美麗。我大學會學習天文，也許可以讓他們不再神秘吧。”陳稔認真答完問題，正想著哥哥喬封月怎麼樣了，就聽女孩子說:“玩家暮年判詞已生成。”
“玩家暮年，你的智慧與堅韌是世間少有的，在理性的思維後是一顆燃燒著熱血的心。你對某些事情很有責任感，同情心。你對世界的惡劣持冷漠的態度，但你的善良不允許你袖手旁觀。你是龍族新的希望！身為萬獸之皇一族的你也許很適合做一個召喚師。你身體裏的某些其他血脈也會給你提供幫助。”
話音剛落，暮年麵前出現了仍然穿著禮服裙的人類的她，和穿著皮甲的龍族的她。陳稔盯著龍族的她看了一會兒，從火紅的長發，到小小的犄角，舒展的翅膀，流暢的尾巴，再到金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