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剛賣完陳氏的股票,就漲了。”
“你這就是活該,當初讓你別買,你非買,後來我讓你別賣你非賣,現在吃什麼後悔藥。”
“我買的時候哪知道巨象真就一點也不幫忙看著陳氏死啊,兩家關係一向很好的,梁家和陳家是世交,當年差一點就聯姻了。哪成想,買了好久,巨象都不動,眼看著越跌越低都快停牌了,我能不割肉嗎?結果剛割肉,就大漲了,簡直是和我過不去。”
“你也知道是差點聯姻啊,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差點聯姻嗎?”
“這我上哪知道去?”
“我之前也不知道,後來隱隱約約從巨象那邊聽到消息,據說是陳喬生當年給巨象的小梁總帶了綠帽子,被抓奸在床,跟他搞一起那女的還是小梁總的閨蜜兼未來弟媳。
小梁總的弟弟梁凡跟失了智似的非說閨蜜有苦衷,要小梁總原諒閨蜜理解閨蜜接納閨蜜,把小梁總念叨煩了,把他掃地出門了。
他還不是最頭鐵的,最頭鐵的是陳家大公子,他非但不認錯不說,還倒打一耙說我們小梁總無理取鬧。
我當時就覺得陳家完了,果然後來陳氏接連決策不利,股價大跌,我就怕你抄底,結果一眼沒看住你,你就買了陳氏的股票,抄底抄到了半山腰,你說你傻不傻。”
“我怎麼知道竟然是這樣,我還想著巨象怎麼也要拉陳氏一把呢,所以才去抄的底。”
“陳氏也是個老牌企業了,突然哪哪都不順了,這裏麵沒有巨象的手筆你們信嗎?得罪了巨象的當家人,巨象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救他。”
“我聽說陳氏老總親自押著陳喬生去梁家賠禮道歉都沒用,硬生生把陳氏給壓垮了才收手,小梁總狠人呀。”
“那她最後還是心軟了啊,她還不如早點心軟,害得我幾十萬打了水漂。”
“心軟?她可沒心軟,我聽說是因為陳喬生把手頭的股份給賤賣了,她才插手的。收購的消息一出,陳氏的股價就應聲上漲,現在都漲停好幾輪了,你才損失了幾十萬,陳喬生可是損失了幾百億,我要是他,我跳樓的心都有了。”
“你這麼說我還不是最倒黴的。”
“那是,最倒黴的已經在天台站著了。看見沒,就穿過這條街最東邊那個高樓,以前是陳氏總部,巨象在它對麵,你說你買這麼近的公司的股票,你都不知道打聽打聽,你讓我們說你什麼好。”
寫字樓邊上倆男人一邊抽煙一邊侃大山,正聊的痛快的,瘦高個被個穿灰色風衣滿臉胡茬的男人撞了滿懷,男人連個對不起都沒說,就徑直往前走。
瘦高個不樂意了,氣衝衝的說:“你幹嘛?”
男人連頭都沒回。
瘦高個上前幾步正想罵人,還沒罵出口,就被邊上的人給攔住了,眼睜睜看著那個男的走了。
“你拉我幹嘛?”
“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剛才那男的腰裏別著把刀,眼神賊凶,一看就是個亡命之徒,惹急了,捅你一刀都有可能。”
“哪那麼多亡命之徒。”瘦高個嘀咕著,身子倒是很誠實的停下了追趕的腳步。
奮戰了幾天幾夜,合並方案終於提交通過,梁詩穎踩著高跟鞋進了電梯,她可算是出了口惡氣。
陳喬生那個混蛋,出軌了還敢倒打一耙,說什麼她沒有思想沒有深度隻是個空有其表的傀儡娃娃,他煩死她這種隻能靠著梁家混吃等死的戀愛腦了,嗬嗬,看看現在戀愛腦的是誰?
梁詩穎誌得意滿的打開手機,就見手機頁麵不停的彈出未知消息,和未接來電。
最前頭是白璧微的哀求,說什麼當初是她引誘了陳喬生,陳家已經夠慘了,阿穎你放過陳家吧,她會好好嫁給梁凡的。
梁詩穎看都不屑看,直接把這個新號碼拉黑。
再接著就是梁凡的一通指責,和自己絕不回家的賭咒發誓,梁詩穎氣笑了,看來是副卡用的太過順手了,明天就找去銀行把他的副卡給停了。
然後就是幾個未知號碼發來的汙言穢語和死亡威脅。
梁詩穎照例把這些信息打包了一下發給了法務,她可不慣著這些人。
又隨手處理了幾個緊急事項,梁詩穎正要把手機放到包裏,突然一條短信跳了出來:我看到你了。
梁詩穎嗤笑了一聲,真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順手把手機往包裏一扔,出了電梯,現在才三點半,還不到下班時間,地下車庫安靜極了,連呼吸都聽得見。
她環顧了下四周,空無一人,剛走到專屬車位邊上,還沒拿出車鑰匙,就見車後竄出了一個人,拿著刀向她的脖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