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啊你?”

我懶得說了,關了燈睡覺。

就這樣,我在玉姐這裏住下來,和她一起去公司裏,看她如果經營公司,如何處理業務,如何管理,如何與客戶打交道,如何應對政府管理部門的監督。這樣的事開始還有點好奇,接下來就沒意思了,於是我不再去公司,沒事就去釣魚,或者是飆車。

玉姐也管不了我,畢竟我怎麼說都是董事長,河玉公司是我的,玉姐隻是經營總裁。

這天玉姐回來就去洗澡,手機放在桌子上,我拿起來看了一下信息記錄,發現保留有她和鄧老板的通信記錄,內容如下。

鄧老:“寶貝,我在彩虹酒店裏小住,你來不來看我?”

玉姐:“不去。”

鄧老:“為什麼?”

玉姐:“你是個老色鬼。”

鄧老:“嗬嗬,那是因為你是美妙佳人啊。”

玉姐:“別煩我。”

鄧老:“過河拆橋啊,用過了就不理了呀?”

玉姐:“我是為你好。”

鄧老:“這話怎麼說?”

玉姐:“你管不住自己,怕把你給抽幹了,我負不起責任。”

鄧老:“哈哈,沒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麼?”

玉姐:“不去。”

鄧老:“來吧,有禮物給你。”

玉姐:“什麼破禮物,珠寶首飾麼,我還不稀罕,自己買得起。”

鄧老:“珠寶首飾那樣的東西我還拿得出手麼?”

玉姐:“那你還能有什麼禮物?”

鄧老:“訂單要不要?”

玉姐:“多大的訂單啊?”

鄧老:“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玉姐:“你就吊我胃口吧。”

鄧老:“來了你就知道了,要是晚了,我可就給別人了啊。”

玉姐:“四十分鍾之後到。”

看到這裏,我已經明白了玉姐和鄧老的關係,這讓我有點惡心,但奇怪的是,我卻非常的平靜,好像這是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像得知蕙姐和錢老板的關係之後那樣憤怒,那樣心疼,那樣悲哀,那樣妒火熊熊。

我無法責怪玉姐,她不會真正喜歡一個可以做她爺爺的老人,她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公司的生意,在這個社會上,要想做成點事,就得付出點什麼。為了公司,玉姐付出了自己的身體。

我有點沉重,把手機退回桌麵之後,放回原來的地方,走到孩子那裏去,不動聲色地看他玩耍。

一會玉姐出來了,她過來親了一下孩子,然後對我說,“我今天不去公司,你帶我們出去玩好麼?”

我答應了。

吃過飯後,我開車帶他們去看望爸爸,在那裏吃了飯,然後又回來。

吃晚飯的時候,我告訴玉姐,明天我準備去法國,看看那裏的公司的經營情況,讓她幫我預定機票。

玉姐顯然舍不得我走,但她沒有不讓我去,而是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定,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兩個月。”我說。

其實,我知道,我這一走,估計會很久不來,得知了玉姐和鄧老板的事情之後,我內心對玉姐的歉疚少了一些,也是我決定離開的原因。

晚上睡覺的時候,玉姐伏在我身邊說,“才來幾天就要走,我知道,你心裏根本沒有我。”

聽到她的抱怨,我看著房頂沒有說話,隻是把她往懷裏摟了摟,過了一會我想對她說,“人生苦短,青春易逝,玉姐,我知道,我滿足不了你,我心裏有點愧疚,所以,可以有情人。”

但這些話留在嘴邊卻沒有說出來,我覺得現在說已經多餘,因為她已經有情人了。

我隻有默認她和鄧老板的關係,不去捅破這層窗戶紙,有的事,還是永遠不要說出來的好。

三天後,我飛往法國。

下飛機的時候,是林莉和她妹妹林蘭兩個人來機場接我。

林莉穿著黑色連衣裙,中跟鞋,林蘭穿著白色連衣裙,高跟鞋,姐妹兩個都是亭亭玉立的美女,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林莉看到我之後微笑著,似乎還有點點的羞澀,林蘭卻很活潑大方地笑著說,“姐夫,我姐都懷孕好幾個月了,你怎麼才來!”

林蘭見麵就把我叫姐夫,讓我有點不自在,但又不好說什麼,就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我看了一下林莉的腹部,是隆起了一些,但不仔細看不出來。

我輕輕地擁抱了一下林莉,問她說,“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林莉笑了一下說,“我想過些日子再說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就微笑著。

林蘭說,“我們走吧,有什麼話回去說。”

我們到機場外麵上了車,林蘭開車回去。

我坐在車裏問林莉,“公司的情況怎麼樣?”

林莉說,“還可以吧。”

“什麼叫還可以?”我不滿意她這樣含含糊糊的回答,就這樣問她。

林莉笑了一下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