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優被白蘞的這一招弄的暈頭轉向,心焦的無法思考,在退朝之後便直接去了皇後宮中,去找她討論對策。
對於國舅被拉下馬,皇後也很是詫異,但相較於白優的焦急,她卻十分冷靜,沉默一陣後安慰道:“優兒,你先不要急,我這就去皇上那裏打聽一番消息,我想,若是由我去說,他應當還是能聽進去一些的。”
皇後自信的模樣讓太子逐漸冷靜下來,“對,父皇平日裏極尊重母後,定會聽取母後的意見,那母後便快去吧,遲則生變,但父皇還在氣頭上,您也不要太過……”
“我明白。”皇後笑道,“我自有分寸,這些年來我哄陛下的次數隻多不少,你且放寬了心,我這便去看看。”
“好,那兒子便在這裏等候母親。”
皇後點點頭,讓宮女為自己整理了一下妝容,便乘著儀仗去了禦書房。
“皇上。”
人還未至,便有溫溫軟軟的聲音傳來,稍微撫平了皇帝心裏的怒火。
皇後從屏風後走出來,笑著走到了皇帝的麵前,“皇上,臣妾聽聞您發了好大的火,不知是因何事?”
本來被抹去一些的怒火,在此時忽然便又燒了起來,尤其想到眼前的人還是那位國舅爺的姐姐,便覺得連皇後都有些看不過眼,忍不住嗬斥道:“你來這麼做什麼?後宮不得進禦書房不知道嗎?”
皇後一怔,小心的答道:“皇上,您忘記了嗎?是您先前允許臣妾可以出入禦書房的。”
“朕可曾讓你隨意出入禦書房?”皇帝冷冷道,“朕看你是這個皇後做的久了,都忘記了尊卑是什麼,可要讓朕幫你記起來嗎?”
這話便說的有些重了,將皇後都嚇在了原地。
皇帝看著她這副呆呆的麵容更是惱火,將手上奏章甩在了她的麵前,“你自己看看你那蠢弟弟究竟做了什麼吧。”
皇後雖然心裏已經清楚,但還是拿起奏折看了看,匆匆掃過之後,皇後便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的弟弟,他定是被冤枉的。”
“冤枉?此時此刻你還要替他喊冤?”皇上又將那鐵牌扔在了地上,“你的好弟弟,不僅做下如此多的惡事,竟然還膽敢行刺朕的皇子?真是膽大包天。”
對於皇帝來說,不管再寵愛這位外戚,但還是自己的兒子最為重要,何況對於白蘞,他本就十分倚重,自然是不願意看到這樣一個國家的戰神被人行刺。
皇後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她在細細思索後才敢辯解道:“皇上,這等大逆不道的事,臣妾的弟弟斷然是不會做的,他已經是國舅爺,富貴榮華都在手,何必多此一舉做這種自斷富貴前程的路?”
皇帝雖然惱怒,但也在一時間沉默了下來,竟覺得皇後說的有幾分道理。
見這話有效,皇後趁勢繼續道:“皇上,臣妾不知這些話是誰說的,但是僅憑一麵之詞,實在不好定罪,還請皇上將國舅喚進宮詢問對質,也許會有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