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明煦看著他停在自己三步之外,開口問道:“七爺是如何察覺的?秦掌櫃與我認識這麼久,都沒有發現,您這慧眼倒是一眼便看穿?”
七爺笑道:“很簡單,今日我出劍收劍時,隻有你的目光能跟得上,所以我知道了你是個有修為的,而且還是有一些本事的,這定然是經過多年修行才行。”
他又道:“你既然有這個本事,那又為何要在這商人堆裏混?好好做個武者,豈不是人人都敬佩的,哪像個商人,被誰都瞧不起,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向太子提一提你?”
浮明煦提起的心放了下去,笑著說道:“那便不必,比起這些,我還是更喜歡錢,一個窮武者和一個有錢的商人之間,我還是想當商人的,至於我堅持修煉,隻是怕死罷了。”
七爺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倒是有趣,不過有這個想法倒是不奇怪,有了錢,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到呢。”
他細細看著浮明煦那張精致的麵具,忽然又笑了一聲,“我很中意你,好吧,我會幫助你在太子麵前多說好話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多謝七爺。”浮明煦說著,這才將匕首收了起來,“夜深露重,還請七爺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的,那我走了,有事可以直接聯係我,不必通過秦掌櫃,聯係的方法,我已經夾在你的房門上了。”
他轉身要離開,忽然便頓住了腳步,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的妹妹也很不錯,你可要好好保護著她,別讓太子看到了。”
浮明煦目光一沉,看著在黑夜中消失的身影,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府中高手眾多,他能躲到這個角落有可能,但他是如何去到他的房間和晴兒的房間的?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和晴兒的身份了?不過晴兒一直在驛館,應當沒有任何人見過她,也許還沒有被發現呢。
不過不管哪一種,今日這事,也算是他的失誤。
隻是七爺身手一般,究竟怎麼進來的。
揉了揉額頭,他覺得有些困倦,便暫時沒有再去想,不管怎麼樣,一夜的時間,就算是七爺,也不會查出什麼,剩下的,明日再說。
他在房門的夾縫間找到了那個紙條,看了一眼後便直接碾在手中化成了粉末,任其在風中被吹走。
次日一早,他方起床便將昨夜的事寫給了白蘞,讓他速速去查,自己也派了幾個可靠的手下去查有關七爺的事。
白蘞收到消息時,正和李京墨鬥著嘴。
兩人在看到那紙條時,大眼瞪小眼了一瞬,便止住了話,先看過了內容,而後繼續說著。
“王爺您不是派了人過去?怎麼還擋不住這一個七爺?”
“本王的人自然是沒有問題,但他的人,本王就不知道了。”撕碎了那命令式的紙,白蘞看著李京墨,氣道,“一大早就來找本王的晦氣,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話?”
“不能。”李京墨悶著氣說道,“皇上問您那禦花園的損失該如何時,誰讓您那樣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