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跟著齊宣過了那麼久委屈的日子,也不在意自己兒子考號沒到的原因,隻要結果是好的,也便是了,科考在即,她也不想惹什麼麻煩,這樣悄無聲息的,自然是最好的。

她起了身,忙向李京墨一揖,感激道:“多謝小姐,那我便放心了,若非我夫君他不理這事,我也不必來麻煩小姐的。”

齊宣的性子,李京墨自然知道,這人就是直的過了頭,有些事上,反倒是顯得有些愚蠢了。

她笑著扶起了阮氏,“舉手之勞罷了,你家夫人與王爺同朝為官,王爺若是知道,自然也會幫襯的,你快些回去吧,這天色也已經很暗了,我派人送你回去,這件事也不必讓齊大人知道了,否則他要是鬧起來,反而不好。”

“說的也是。”阮氏無奈的笑了一下,“感謝小姐還如此細心,那我便回去了,改日定當選個好日子來感謝小姐。”

李京墨笑著應下,送了她出去,派了盱睚保護她回去。

轉身回來之後,她便對周管事道:“去查查近日裏齊宣齊大人是否得罪了什麼人,尤其是禮部,一定用心查。”

雖然與阮氏說是不查,但那也隻是安慰她罷了,該了解的,還是要了解的。

次日,她便將這件事告訴了白岑,白岑的動作也是盡快,去禮部晃了一圈,隨後說了一句齊衡的好話,道出了自己想看其文章的願望,禮部的人便立刻將考號送去了齊家。

白岑回來和李京墨說起這件事,有些好笑道:“你是沒看到那群人的嘴臉,我去時,他們還在說齊宣的壞話呢,我說了那一句之後,他們便爭著說起齊衡的好話了,倒是忘記了他們當初是如何說齊衡老子的,早知道就該逗逗他們了。”

關於齊宣的事,李京墨倒是多少了解了一些,是因禮部一位官員的表親犯了罪,那卷宗正好落在齊宣的手裏,他便將案子推翻重審,定了那人的罪,因此便教人記恨上了,說到底,也是性子惹的禍,不過這次這件事,齊宣倒是沒有做錯。

和白岑說了一下後,白岑也點頭道:“這齊宣倒是個有骨氣的,雖然有些愚直了,但是個人才。”

他來時還帶來了齊衡寫的文章,雖然他年紀不是很大,但寫出來的文章,已經是十分成熟穩重,頗有大家之風,很是大氣,且滿篇正直之言中,又不缺圓滑,比他父親是要聰明多了。

抖著那幾頁紙,白岑道:“這樣的文章,隻要不是被有心為難,他定是會中舉了,屆時朝中,便又多了一個助力,齊宣過於剛正也隻能這樣了,但他兒子,倒是可以培養一下,屆時若是王爺還無法回來,我會多關照著的。”

李京墨也將那文章接過來看了看,卻隻看到滿篇的之乎者也,也不過隻能看懂一兩句,白岑所看到的那些東西,她自然是看不出來了,便又還給了他,轟趕道:“小侯爺先回去吧,明日與七爺一同過來,交接一下事宜,往後小侯爺便不必那樣辛勞了,隻看好一個王府也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