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這是應當的。”
在店中又磨蹭了一會兒,昭陽還是不甘的離開了。
她走後,掌櫃的擦了擦額頭的汗,訕笑著走出來,向李京墨行了一禮,“小姐,方才……”
李京墨抬手止住了他的話,“我明白,你不必解釋了,這件事你也不需要去操心,我自會處理。”
“是。”掌櫃微微鬆了口氣,知道她是看過了店內,便道:“小姐請入內敘話,賬冊交易記錄等我都已經準備妥當,隻等小姐過目。”
淡淡應了一聲,李京墨便跟著他進了內去看冊子。
一家家這樣看下去,也看了一整日,整體情況比她在時,要好了許多,那家雜貨鋪,和一家綢緞鋪子,已經在京中打出了名聲,每日客源不斷,還有大客戶訂單子,也是日進鬥金。
這些都是七爺的功勞,李京墨自然都是記著的。
回了別莊,蔓蘿便又去忙著了,李京墨再次翻出了前些日子的那些請帖,將昭陽的那張提了出來。
上麵的字自然不是昭陽的手筆,但端秀雅致,應當是特意找了字好的人寫的,紙張也是上好的紙,上麵還燙著金箔,印著青花,是費了心思的,再加上今日在雜貨鋪看到的昭陽的態度,莫不是真的有什麼事,而不是圈套?
想了一下,李京墨提了筆,隨手抽出了一張紙,潦草的寫了一句話,便喚了周管事過來,給他道:“你將這拜貼給昭陽公主。”
周管事接東西的手一頓,“小姐要見她?那小人去將這字抄在帖子上吧。”
“不必了。”李京墨道,“你就這樣給她,看她如何回複。”
周管事便不再多說,隻管做自己的事去了。
拜貼送過去,次日便又送回來了,依舊是那張精致的帖子,字也還是那樣字,同樣的端正。
看來倒確實有幾分誠意。
她將請帖在手裏把玩了一番後,對周管事道:“你收拾一些,我午後要進宮去見昭陽公主,你立刻便讓人去傳信吧。”
“好,我這就去。”
李京墨又喊住他,囑咐道:“讓盱睚跟著我一起去。”
“好。”
吃過午飯後,她便帶著盱睚,坐車進了宮。
這近一年的時間裏,昭陽的宮殿也發生了變化,被搬去了一處偏僻的宮殿,平日裏少有人煙,一片淒涼,宮牆的漆都脫落了大半,可見皇帝對她的厭惡。過年那段時間她雖然仗著叔父們驕橫,但也觸怒了龍顏,叔父們一走,她也便沒有任何庇護了,這結果也是應當的。
踏進了宮內,也沒幾個侍奉的人,隻有三三兩兩的宮女還當值,雖然態度散漫,但是看到李京墨後,還是一個個打起了精神,給她恭恭敬敬的請了安。
李京墨在其中一個宮女的引路下進了殿,抬眼便見昭陽起了身,在宮女攙扶下迎過來。
“盼了好幾日,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