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以諾此刻可沒時間管這事,給了小販銀子拿了一盒胭脂作為證據,回頭好教訓那個臭家夥。
轉身便直奔王都最大的酒樓“醉仙居。”
“醉仙居”人滿為患,“客官您要的酒馬上到,”小二非常忙碌的小跑著叫到。掌櫃的大聲喊道,“快點給靠窗的那幾位爺上酒”。
“醉仙居”一樓大多都是男子鬥拳,談天說地的地方,熱熱鬧鬧的。
顧以諾進了“醉仙居”想都沒想,直接上樓,快到三樓樓梯口時裝作輕車熟路的樣子,掏出仿製的假令牌。
“把你們店的招牌菜都上上來,再來一斤桂花釀。”
小二剛離開雅間,坐到凳子上顧以諾環顧屋內,一張圓桌,陳設擺放整齊。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邊看邊想著:還是打小小師哥帶自己偷溜出來吃過這王都第一酒樓的飯菜,幾年沒出來也不知道味道變沒變。趁著乞巧節,晚上再去到王都彎月湖上的乞巧橋上站一站,去飽飽眼福,熱鬧熱鬧,要是能遇見自己的姻緣那可真是再好不過,嘿嘿。
“諾兒,諾兒。”窗外傳來樓下的喊叫聲。顧以諾一心驚站起身來,貓著身子躲在窗戶邊向下望。
“諾兒你跑慢些,娘都追不上了......”
“呼---”顧以諾長舒一口氣,聽見樓下婦人叫“諾兒”身體自然反應以為是有人叫自己呢。
望著窗外,顧以諾回想著自己剛到這兒的場景。
自己十年前醒來時就在現在生活的南域的玲瓏穀裏了。睜開眼就是五個腦袋,這五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五大閣主。嘴上說是雲遊時撿到了自己,就把自己帶回了玲瓏穀。可自己雖是嬰孩的身體卻有著二三十歲的靈魂的,嬰孩時期他們說的話,顧以諾都是能聽懂的,所以顧以諾知道自己身世肯定沒那麼簡單,。
不過自己小的時候會哄幾位閣主開心,再加之這嬰孩的樣貌,幾位閣主都很喜愛自己。就在抓周的時候讓自己抓信物選師父,結果自己直接把五位閣主的物件全攏懷裏了,就這樣自己成了五位閣主共同的小徒弟。
在這玲瓏穀裏人不算多,除去穀裏的居民和五位閣主,自己還有兩位師兄,不過顧以諾還是喜歡叫他們叫師哥,大師哥在大師父門下,小師哥在四師父門下。而自己在五位長老門下,仗著能撒得一手嬌在穀中成了個混世大魔王。
自己這五位師父各有各的特點。大師父雖說是五人之中年歲最大的,已到這了知天命的年紀,可卻還是喜歡鑽研東西,占卜啦,機關這些。
二師父是“醫師”,三師父是“毒師”,可他們二人卻是雙胞胎,脾氣秉性卻恰恰相反。
四師父和二師父三師父一樣都是在不惑之年,四師父是個“武癡”江湖已現世的武功秘籍有一大半都在他手上。
最後是五師父,五師父是最特別的師父,她是個女師父還在花信之齡,她就是擅長易容之術的女子,江湖上幾乎沒人見過她的真容,五師父隻在其他幾位師父,自己和兩位師哥麵前不會仔細防備,五師父也是師父們的小師妹,五師父和自己剛穿過來時的年齡差不多,這些年還聽過些五師父和師祖的故事。不過五師父從不許有人議論。
自己從小在玲瓏穀長大,因為自己會撒嬌惹得五大閣主爭風吃醋,就成了穀中,既不是穀中人,也不是某位閣主的傳位弟子,卻能在穀中自由行走的首例。
顧以諾的這一世可謂是圓滿,唯一的不好就是限製顧以諾出穀。這次顧以諾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從穀中偷溜出來,就算發現了也就是賣個可憐就過去了。每年一度的乞巧節這麼熱鬧,顧以諾肯定要來看一看。
顧以諾回過神來看到桌上有壺茶,突然想到自己偷溜出穀這一路上,擔驚受怕的,連口水都沒敢喝。
顧以諾正伸手倒茶,突然一人破窗而入,此人臉上帶著銀色半邊麵具,神態冷峻如冰,這一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真是讓人心動啊。雖身著玄色外衣但顧以諾還是一眼就能辨出這人腹部那一片深紅是血跡,不算致命,但流血過多未及時止血。
他受了重傷。
可和我有什麼關係。顧以諾暗想,她可不是母愛泛濫的聖女。
小二聞聲趕來,叩門詢問。這可急壞了顧以諾,雖說這人和自己沒關係,可此情此景就算去官府解釋也要耽誤大半天的功夫,更何況自己的身份,可不能把事情鬧大了。
“沒事,我不小心撞到了凳子,不用進來,菜品也推遲半時辰在上,先叫人打盆熱水,帶來點紗布,酒精和藥粉等,也不用請大夫,快點。”
這裏是“醉仙居”來的都是些大人物,客人們的要求稀奇古怪的多了,小二也沒多想,便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