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楠,隻要我在一天,就與你不死不休。”
抱著暈厥過去的第三脈主,一臉扭曲地看著季子禾。
而季子禾看著第三脈主那充滿仇恨的眼睛,並未說出一句話。
“與其仇視我,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應當是救治他。”
少傾,季子禾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鬥技場。
離去後的季子禾目光掃視過鬥技場,卻發現已經不見了黃詩穎的蹤跡。
而眾人也隻是看著季子禾走了過來,整個鬥技場在此時安靜的可怕。
“恭喜。”
“看來兄弟應對這場戰鬥很是輕鬆。”
......
當季子禾來到眾人身邊後,其餘脈係的參選人皆是幹巴巴地笑了起來。
“如何?”
沒有搭理他們,季子禾看著麵前的黃苒吐出兩個字。
“你的實力遠超我的預期。”
黃苒拍了拍季子禾的肩膀,而想到自己麵對的敵人,黃苒的認可,無論如何都無法讓季子禾有絲毫的愉悅。
“走吧。”
再次看了看鬥技場,季子禾與黃苒二人離去。
“這人看起來似乎很不好相處。”
“確實很高冷。”
......
在二人離去後,鬥技場內再次議論了起來,隻不過其聲音之小,恐怕隻有說話者本人才能聽到。
“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這場戰鬥並沒有讓你消耗多少,但你似乎看起來很累。”
沒有回答季子禾的問題,黃苒轉了話鋒。
“最初我走出那片狹窄的天地時嫉惡如仇...曾經我以為自己與眾不同,但當走的路越來越多時,卻發現我不過是時代的產物。現在的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我會來到這個世界。”
說到這裏,季子禾看著黃苒勉強笑了笑。
“你現在給我的感覺,你就像是一個...”看著季子禾的笑容,黃苒似乎在腦海中思索道,“提線木偶?”
“沒錯,就是提線木偶。”
末了,黃苒又更加肯定的補充了一句。
“你跟我說這些,是打算放棄嗎?”
“即變我是提線木偶,但當我堅持到表演最後,總能見到幕後的提線人,不是嗎?”
“你不打算反抗嗎?”
“我認為堅持下去就是反抗。”
“你的思維還真是清奇。”
在季子禾說完這句話後,黃苒一臉的不可思議。
“與其說反抗,倒不如說我不知道該反抗誰,我連是誰在提線都不知道,我又能做出什麼樣的反抗?所以就隻能順坡下驢了。”
黃苒指了指天,一臉的認真。
“逆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黃苒的動作,季子禾倒是露出了爽朗的笑聲。
“我是認真的。”
“人是環境的產物,如果天是某一個人的意誌,那麼我反抗的其實是環境本身;如果天是毫無理性的野獸,那麼我反抗的其實就是自身的本能。不論反抗哪一個,究其本質都是自我生存的優化。”
“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此刻黃苒看著季子禾,一臉的驚奇之色。
“好了,接下來該告訴我,該如何進行我們的反抗了。”
“點亮傳承聖殿的火壇。這樣一來,傳承試煉就不得不提前開啟,而係脈會那些人的注意力就會被全部轉移到這上麵。”
“那該如何點亮火壇?”
黃苒指了指眉心。
“我一個人的火力,能點亮火壇嗎?”